“你腿刚好,上山是不是很疼?”
简希并不乐意被背的样子,似乎伏上去只是为了哄他开心,“谁
是一把覆盆子,清洗过,颗颗都红而饱满,霍青山怔怔望着他。
“只有这个。”梁阁说,“剩下的你用爱糊弄一下吧。”
简希和霍青山去了个比寺庙地势更高些的亭子,祝余才问梁阁,“覆盆子有什么用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梁阁蹙眉思忖,说,“好像要一万颗草莓。”
祝余完全听不懂,但他想起简希住院时,他去看她,不知道说到什么,他略微有些赧然,“你一直对我很好,刚认识就对我很好了。”
山和祝余吃得头都没抬起来,满口夸赞,“霍青山真行啊,果然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,人家就算在庙里,现在也是敲钟小领队,斋房掌勺,诵经组长,这就是能力,你说是吧祝观音?这烧素鹅做的,真烧鹅都没这好吃!”
祝余点头,“嗯嗯。”
梁阁吃完一碗面已经停筷了,本就还没睡醒,被念了一早上经更加头昏脑涨,困倦地拄着脸看着祝余娴熟地把面和配菜卷成一大团,戳在筷尖上,一口吃进嘴里,突然说,“嘴看着也不小,怎么晚上那么费劲?”
艾山呛得惊天动地,一根面差点从鼻子里出来。
霍青山似乎铁了心不走了,成天小狗似的跟在他那个小师叔祖后头。祝余十分怵这个小师叔祖,不止因为那一眼,而且这小师叔祖身边时常跟着个特别高大的大个子,比艾山还高,简直是个怒目金刚。
无关梁阁,在和梁阁有关之前,简希就已经对他表现出相当大的善意。
当时简希说,“我感觉霍青山长大了,应该要是你这个样子的,你那时候挺像的。”她想了想,补充说,“假笑的时候。”
她很难描述这种感觉,相似又不那么相似,或许就是斯文,温和,爱笑吧,但本质区别很大,那时候祝余内里是阴沉自闭的,霍青山是温柔沉静的。
但众所周知,霍青山长成了一个过度外向的傻瓜。
他们在坡下侯了半个多小时,看到霍青山背着简希下来了。
他都要以为霍青山真就留在这了,第五天中午,艾山连夜打游戏正在补觉,祝余出来时,霍青山正杵在寮房的院门前。
简希站在拱门下,她腿上的夹板已经取下来了,但仍不太灵敏,不知道怎么上山来的,脸上的汗还没熄,嘴唇枯白,神情很淡,看着霍青山,“能说话吗?”
霍青山喉头滚了一下,坐立难安,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。
简希说,“过来。”
霍青山低着头过去,梁阁拦住他,手伸到他眼前,“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