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真把自己说情动了,他跟着如法炮制,情火在寒夜隔着手机烧得热火朝天,祝余神色昏聩地半阖着眼睛,意识都茫然远去了。
外边有窸窣的动静,应该是他妈回来了。
祝余一只手捂住嘴,牙齿抵住下唇,呻吟还是低弱地泻出来,他抬起脸,细细地哆嗦,“梁阁,梁
霍青山和艾山都不在,简希答应了不说,他祈祷没人和梁阁私交甚笃到告诉梁阁班上每天的情况。幸好梁阁没问那些,应该是不知道的,说完一些琐事,他才问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可能下周,我过两天回去一次?”
祝余情急之下立刻说了“不”,又连忙放缓语气,“你一并参加完冬令营再回来吧,懒得飞来飞去了,其他人不是都开始上课了吗?等下影响你国家队选拔怎么办?”
就算梁阁说“没什么影响”,也被祝余故意无视地揭过去,“反正学习第一,我们都不要松懈。”
梁阁情绪明显低下去,“那得什么时候才能见?”
腐,特别喜欢祝余,说他,“性如白玉烧犹冷。”
全班都好事地回头来打量祝余,傅骧轻慢地托着腮望着眼前他端直的后背,虽然看不见他脸,但也能想象到他此时宠辱不惊的沉静样子。
还“性如白玉烧犹冷”,傅骧不屑地冷笑,谁知道他前两年,还成天叽叽喳喳,又吵又蠢,见谁都腆着张笑脸贴上去,像个下三滥的蠢货。
傅骧又想起今天他那笔温润秀劲的文徵明,倒真有点字如其人的意思了,虽然他不太看得上文衡山,但确实秀挺漂亮。
傅骧没再说什么,转身就下楼了。
祝余听出他不高兴,稍许有些赧然地哄他说,“我给你那个,好不好?”
“哪个?”梁阁静了稍瞬,又说,“现在?”
“你方便吗?”
他听到耳道里梁阁的呼吸明显重了些,梁阁喉结攒了一下,似乎已经开始动作,声线低磁,“你叫我名字。”
祝余脸腮红了一红,舌头润了下唇,竭力想象自己情动的样子,开始还生涩,渐渐自如起来,“梁阁……梁阁,好疼……别磨我舌头……”
祝余看着他下楼,直到楼道里再没有脚步声,才恶心得剧烈颤抖起来,傅骧稍微靠近他一点,他就觉得空气黏稠得难以喘气。
一模一样,过了这么久,除了更高了,傅骧和以前一模一样,甚至要更加危险,他那晚看见傅骧的刹那,几乎以为看见了一只阴魂不散的恶鬼。
他为什么回来,他怎么没死?
祝余目光渐深,拉开门进去。
林爱贞还没回来,祝余回到卧室,闩上门,放了书包,和梁阁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