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带着烟苦味的呼吸散在祝余脸上,“这里,再下来一点,我眼睛都要被你砸瞎,我一脸都是血,你一句话都没问过。”
祝余别开脸躲避他视线,傅骧蓦地掐住他颈子,食指抵在他下颌,不让他乱动。傅骧咬着烟尾,危险地逼近了他,燃着火星的烟头几乎碰到祝余嘴唇,皮肤有隐隐的灼烧感。
祝余脸色骤寒,身体紧紧绷着,愠怒又厌恨地瞪着他,几乎切齿,“滚开。”
傅骧真喜欢看他动火或是冷漠的样子,动火时人很活,冷漠时又特别端庄,都很有意思,他尤其爱好把他逼到极处,看他情绪崩溃,歇斯底里冷冰冰地发火。
小时候还没这么有趣,长大了,带劲得要死。
祝余阖上眼睛,喉头哽了一下,在慢慢调匀呼吸。
傅骧忽然想起那天,把他堵在教室的那天,他不知死活和人谈恋爱,他也这样掐住他脖子,优美又纤长的,脖颈下青色的血管在他手下疯狂奔涌,像一只虚弱的濒死的天鹅。
从来那么犟,不听话,惹人烦,啧。
祝余睁开眼看着他,眼睛幽静得一泓湖水,他说,“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