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余简直不敢想象,他妈那敏感神经质,把他当人生全部倚仗,成绩下滑点她都要崩溃,她怎能面对自己儿子疑似偷窃犯。
他脑子里不断闪过那句“满满,你就是妈盼头”,他妈会怎样歇斯底里地痛苦,会怎样受不住地落泪。
他甚至祈祷在林爱贞来学校路上,世界就此灭亡。
世界没有灭亡,林爱贞很快就来,她穿得很肿很多,踏双便宜雪地靴,鞋面上溅许多雪污,显得脏而旧,看起来平凡苍老,她不是个光
他也看出学校不想闹大,更不想和公安系统扯上关系,不急不忙地说,“要私也行,但绝不姑息这种人,起码得开除吧,害群之马!”
辜剑嘴唇动动,似乎要说什。
“报警。”祝余平静地说,却掷地有声,“现在就报警,让警察来查。”
年级主任连忙打圆场,“马上祝余家长就来,先不要急,学校内部解下事情原委。”
祝余反应比刚才在他书包里找到相机时大得多,他情绪激奋,“为什叫妈来?!根本没证据事凭什叫她?”
,他愣秒,然后望向摄影师——这种拙劣,烂俗栽赃。
他几乎要笑。
他想不出自己和这个人有任何牵扯瓜葛,他以前都没见过这个人,他宁愿相信摄影师真忘,要不然他真想不通这人为什要整他。
“你还给,那它自己飞你包里去是吗?”摄影师看着办公室里几个领导和老师,“你们去问那几个学生,刚才在那是不是他直盯着那台富士,那个样子哟……还好意借给他玩玩,结果他顺手牵羊直接给顺走。”
那个样子哟……
主任说,“这件事太大,需要家长在场。”
而正好祝余妈妈就在校门外。
祝余下焦灼起来,呼吸急促,就像被针刺般焦躁不安。
摄影师说,“哟,这下急?”
他妈该怎样失望?
祝余瞬间真想穿越回去把自己眼珠剜,他再也、再也不要看别人东西。
班主任说,“事情还没有定论,你注意言辞。”
“人赃并获还没有定论啊?老师要你说,这怎才算定论?那这都你们说算呗,在你们学校发生事,又是你们学生,你们要护短直接不认账说只是不小心放进去忘就把打发呗。没门儿,反正也要离职不干,现在就要个说法。”
他气定神闲地说,看着放在主任办公桌上相机,“直说吧,这机身四万,颗定焦两万,算金额巨大吧,最少判三年。”
几个领导和老师齐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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