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这时候又冬令营去了。
祝余的心倏地沉下去,“哦。”
这周高三放月假,周五晚自习只上到八点,祝余从公交上下来。
早上那么急急忙忙想见梁阁,可事实上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和梁阁解释,或者说该怎么和梁阁圆谎。
他当然不准备告诉梁阁叶连召和傅骧的事,别说叶连召看样子还是梁阁家的世交。他也丝毫不想让梁阁认为他阴狠刻毒,该怎么骗过去好呢?
祝余心口突跳,半真半假地问,“为什么没空?他答应我的。”
然后他听到那边长吸了一口气,似乎把手机话筒捂住拿远了点,只依稀听到在囔囔着什么“三叔”“小男孩儿”的,过了会儿,换成了另一个的公式化的男声,以出国公干正在开会为由打发了他。
这么刚好出国了?祝余不太相信,他笃定有事发生了,实在没有消息渠道,上网搜了叶连召的名字,什么也没搜出来,又另辟蹊径,在新闻咨询那栏搜了下“叶某”,也没搜出什么东西。
第二天早上,傅骧还是没有出现。
祝余心里强烈地盼望是因为傅骧不知死活去搞死了叶连召,而被叶家追缉,跑了,或者被逮走了,再或者,死了。
,“谢谢。”
一整天,梁阁都没来学校,傅骧也没来,祝余一天都格外焦躁。早自习时班主任和年级组还一起来找了他,关于校门口的事,祝余只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晚上祝余火急火燎地回家,满心躁动,他窝在自己的小书桌前忐忑地看着手机,按捺半晌,拨出了叶连召的电话。
“嘟嘟”的拨出音一声又一声,祝余急迫又紧张得口干舌燥,一直没人接,马上要自动挂断的时候,接通了。
可接通了却又没人说话。
“小同学。”
他一顿,看见对面站着个男人,穿件黑色的皮夹克,中等个子,烟嗓,招了招手,笑着问他,“请问你故南巷怎么走啊?”
祝余背着书包驻在原地,望着对面没有动,这个人穿着不
哪个都可以。
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整个人都轻盈起来,很有些志得意满,他忽然很想很想见梁阁。
可到学校的时候梁阁座位没人,早自习下课,仍然没来。
他等了又等,只好去问简希,“简希,梁阁呢?”
“他?”简希看了他一眼,不甚在意地说,“冬令营去了吧?”
祝余定了定,试探着问,“喂?叶叔叔?”
对面是个陌生的男声,声线很年轻,“你是谁?”
祝余心头一跳,用一种懵懂无知的语气反问,“你是谁,我找叶叔叔。”
那边静了静,“他没空。”
没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