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翟项英,翟项英也看着我。
“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就这样。”翟项英忽然说。
“……哦。”
这样是哪样啊?严父逆子样吗?
我在心里小声逼逼。
“吃饭吧。”
尖叫鸡失败了,他不能喊飞鸣起床。
我二次上阵,被飞鸣拖到了床上。
翟项英黑着脸救我于水火之中,亲自出马,老父亲揪儿子起床上学一样终于把飞鸣成功喊醒。
我看着飞鸣那张憋屈的臭脸,没忍住笑了。
是那种情侣之间好像才会有的氛围。
他看着我的表情都可以说得上无辜了。
“睡醒了啊。”
“睡醒了为什么对我搂搂抱抱?”
“不行吗?”
懵懵的,这点从他小时候就这样了。
“起床了!”我又喊一声,打开尖叫鸡打鸣出来的Havana用最大声音播放,扔下手机回厨房盛米糊。
没多久我听到有人下床,接着是洗脸刷牙的动静,然后翟项英出现在厨房,从后面朝我抱过来。
我完全没习惯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模式,差点把手里的汤勺扔掉,说话也有些结巴。
“吃、吃饭了,你把那两碗盛好的先端出去。”
忽然眼前一黑。
翟项英扶着我的后脑也朝着我的嘴唇吻过来,还伸舌头在我唇缝若有似无地舔了一下。?
算了,
“笑什么啊。”飞鸣难得没好气地和我说话,说完却又扒到我身上,抱着我合上眼睛,“我好困啊,宝贝让我再睡五分钟。”
“不了吧,一会儿鸡蛋饼凉了。”我说。
“那你亲我一下。”飞鸣朝我脸上蹭。
翟项英从后面拽住他衣领:“刷牙洗脸去。”
飞鸣对他比个中指,快速亲了一下我的嘴唇,洗脸去了。
我被他问住了,嘴巴比脑子反应更快,想也不想就说。
“你和飞鸣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吗?”
说完我就有点后悔,觉得自己破坏气氛。
翟项英眉头微挑,反问我:“你和飞鸣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这样?”
我把汤勺重新拿起来,低着头转移话题。
翟项英像没听见,还变本加厉在我肩颈处亲了一下。
我受不了了,汤勺往锅里一丢,转身推开他。
“你没睡醒?”
翟项英穿着黑色的棉布长袖和灰色睡裤,额前的头发可能因为洗脸时沾到水,还湿漉漉的,眼神也远不似工作日时那般凌厉。我见过很多种翟项英,如果让每一个我见过的早上起床的翟项英手牵手围成一圈,我觉得也能绕赤道转几圈了。
可是今天这个版本有些不太一样,虽然脸是一样的,但总带着一股让我觉得很不真实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