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,他却又说话了。
“齐潭死了。”他陈述道。
我不知道接什么好,只有握住他的手。
“为什么人会死呢?无所不能的齐潭……也会死吗?”
他大概不需要我的回应,自顾自说着无需回答的问题。
”我有些无奈,把他拉回来,关好窗户,空调温度调高,陪着他一起躺下。
这么过了三个小时,我因为疲倦已经生出困意了,睁开眼看他,倒是还醒着,瞪着眼睛看天花板。
我伸手摸他额头,热度已经上来了。
温度计一量,三十九度。
我喊他起来吃药,他也乖乖的,让我觉得现在就是给他吃毒药他也能面不改色吃下去。
我看到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,渗进鬓角里。
飞鸣哭了。
折腾完这一通,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因为发烧而不再惨白的脸色,摸了摸他的脸。
“睡觉吧。”我试着哄他。
“睡不着。”他说。
“……那你想聊聊吗?”我问。
他在台灯下显出深绿色的眼珠微动,看看我,一直沉默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