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脱，”黎枭抬眼看他，“还是我给你脱？”
“……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，沉舟只能红着脸，拉开校服外套的拉链。
小别墅开了地暖，暖和的不行，只脱掉一件外套并不冷。
黎枭站在他身后，将大衣举在手上，沉舟顺从地伸手穿上。
大小正合适，只是里面穿的灰色旧毛衣并不搭，黎枭又找了一件纯白高领毛衣。
沉舟“啊”了一声。
黎枭伸出食指，然后勾着他食指晃了晃，几乎是祈求的低语：“好不好？”
“……”
以前黎枭跟他说软话的时候都是用哄着的语气，从来没听见他撒过娇，这滋味儿沉舟说不上来，只觉得腿软。
他整个人发着热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了那间改造的衣帽间。
掌心炽热，烫的手心微微出汗。
沉舟心腔满胀，感觉上了天。
回到别墅的时候，张姨已经蒸好了蛋糕，准备好了果茶，端到了黎枭房里。
沉舟将书包脱下，从里面拿书和一系列笔记本。
黎枭刚关好房间门，转过头脸瞬间就黑了。
段儿，被大佬狠狠瞪了一眼，语气和善：“滚。”
林安：？
江平：“没眼力劲儿。”
林安：……
感觉自己被全世界针对了。
在换毛衣的时候，黎枭的手覆在了他的腰上。
沉舟一颤：“黎枭？”
黎枭站在他身后，捏着旧毛衣的边往上撩，边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语：“我帮你换。”
两人站的极近，沉舟甚至能感到黎枭身上温热的体温，从面前的试衣镜里能清晰地看见身后人的表
里面的摆设还是第一次来时的模样，只是那一排T恤换成了冬装。
黎枭将他牵过来，按住他的肩膀：“看看喜欢哪件？”
沉舟从情绪中抽离出来，说：“不用了，我衣服够穿。”
黎枭自顾自地拿出一件韩版宽松短款呢子外套，他给沉舟比划了几下：“试试。”
“真不用……”
“舟舟，今天不学习可不可以？”
他不自觉停下动作，没敢看过去，问：“那你想干什么？”
黎枭盯着他身上的冬季校服，笑了笑：“舟舟，你冬天|衣服够不够？”
沉舟一时没反应过来，疑惑地看着他，
黎枭说：“穿我的。”
沉舟抱着他的黑色书包在校门口等，看见熟悉的车子，颠着脚尖一蹦一蹦的。
等车停稳，他乖乖坐上了副驾驶，和驾驶座上的男朋友对视一眼。
几秒后，两人同时笑起来，耳尖泛着同款的红。
在等红绿灯的时候，黎枭将手伸过来，沉舟立马就懂了，也将手伸过去。
然后两人紧紧相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