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妈妈。”
“对不起,但真喜欢他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氛围又恢复安静,就算是古板如程志,此刻也说不出让人伤心话来。
办公室门被敲两声,道清冽又玩世不恭男声响起:“哟,这是怎?”
“不是,这不是病……”这次开口是刘秀,她似乎被程志话刺激到,声音有些高,手忙脚乱解下书包,然后从里面掏出几叠订整整齐齐文件。
她抖着手,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,语气急切,有些混乱:“你看,这些都是那些国外专家说,说不是病,也不是变态,是……是天生,这个不怪两个孩子,是问题,是没有生好……”
沉舟看着文件标题,那是国外部关于同性恋研究着作。他瞳孔猛缩,热血肆意穿过身体每个角落,心口酸胀厉害。
母亲不是不明白。
她只是不懂自己儿子怎就喜欢另个男孩子,但即便如此,她还是在懵懂且迷茫情绪下,试图去为孩子做最大保护。
目光下全打在他身上,沉舟下就辨别出哪道是黎枭。
期待,隐忍。
弯着腰不禁挺直几分,沉舟没开口,低着脑袋和眼眸,点点头。
办公室下就安静下来,女人在努力消化她认知以外东西。
过会儿,程志黑着脸色,忍不住开口:“两个男人怎可以谈恋爱,那是变态才会干事情……”
男人西装革履,戴着金丝眼镜,眼神凌厉,嘴上却带着抹得体而又疏离笑容。
那张脸,和黎枭五分像。
是黎睿。
这是沉舟第次见这个传说小黎总,不是想象中带着礼物
不只是他,办公室内其他人都怔住,他们没想到这个保守农村妇女是有备而来。
刘秀还在说:“老师你们看,是问题,孩子是无辜……”
沉舟走过去,轻轻拥抱她下,低声喊:“妈。”
他说:“是问题,不是你错。”
刘秀没说话,身体却在发抖。
“程老师,你说错。”道温和却严肃声音打断程志话,众人有些惊讶,竟然是温匀。
他说:“虽然在国同性婚姻未能得到承认,但同性恋爱并不违法,也不是变态,他们有自己权利和自由,你可以不理解,但请给予起码尊重。”
温匀话不长,却让办公室内人目瞪口呆。
谁也没想到这个新来,温和又儒雅老师,会因为这个问题杠起来,偏偏还让人反驳不。
程志脸上挂不住,尴尬地哼声:“同性恋是病,得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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