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书上都这
写。”
他居然是认真
，不是在玩笑，于是顾烈几乎要被他逗笑
：“那本书上没写‘飞鸟尽，良弓藏。狡兔死，走狗烹’？”
狄其野毫不犹豫地回答：“
把刀，若再无用武之地，留着伤人伤己，不如断熔，免得相看两厌。”
相看两厌。
顾烈呼吸窒，咬着牙出帐子。
顾烈那阵子被他气狠，板着脸看他，他却端起青玉杯对顾烈笑，似是刚神游天外回来般突然说起，“臣在乡间野里，听说砒_霜有个别名，叫人言。”
“人言可畏啊陛下。”
*
顾烈揉揉眉心，也笑：“那
要是不英明，你就随人去说，不打算改改？”
狄其野察觉顾烈笑得奇怪，但没处寻思，跟着顾烈往外走，只说：“不会。”
规劝：“你初来乍到，如此树敌行事，日后如何自处？”
狄其野眼神绕过他眉头，歪头想想，笑起来：“人言可畏，但主公英明。如何会不能自处。”
良将折戟，鹿死弓藏，也许只证明，未遇良主。
*
顾烈眼前暗，仿佛又见多年后那天，突然穿起身白衣铁甲定国侯。
狄其野莫名其妙地看着顾烈突然大步往前走，好似在赶时间，于是握着刀紧跟着顾烈进帅帐。
进去，狄其野就撞上满脸欣慰姜扬。
姜扬才三十三，看二十岁狄其野眼神慈祥得像是看儿子样，他满意地看看人，又满意地看看刀，淳淳叮嘱：“宝刀配英雄，狄小哥，
他把前半句直接给否，就是不回答后半句。
“这信？”顾烈手掀起帐帘，转头看他，调侃似问。
狄其野略思索，认真答：“效忠是主公，别人说什，和有什干系。忠臣良将，不就该这样吗？”
这是在棺材里躺多少年迂腐老儒生才说得出来话。
“你从哪儿听来？”
他总是副潇洒懒散模样，笑得随意，明明天纵英才，却袖手不理朝中事，没被拘在宫里时日，就找机会四处去游玩，还动用人力物力往宫里寄路上买玩意儿，绿豆糕手作方子，琉璃灯，蒲草编兔子……各种各样稀奇古怪，闹得文官纷纷参他不务正业、鱼肉百姓。
几乎要累死在勤政殿顾烈对着这些参本，议也不是不议也不是，气得呕心，总觉得狄其野是故意。
那天是未央宫饮宴，狄其野是那副老样子，往嘴里扔颗葡萄。
他不知为何穿身铁甲白衣，不是富贵花，是封鞘利刃，潇洒落拓模样把宫女勾得脸红心跳。
“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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