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命中无嗣!”
这四个字说出来,姜扬呆。
颜法古自己也呆。
“天知地知你知知,都是为主公着想,你算算怎,反正又不准。”姜扬把羽扇往桌上拍,催促颜法古。
颜法古抓起签筒晃,被姜扬激起斗志:“得,反正有您给贫道兜着。”
于是颜法古大开大合地算起来,抽抽这个,拜拜那个,晃晃签筒,转转命盘,最后总结,默不吭声。
“怎?”姜扬以为他故弄玄虚。
颜法古低眉搭眼,蔫蔫地抱着签筒:“这,天要下雨,贫道该收摊,这卦不收您钱。”
主公向来讲道理,尤其是在大楚兴亡上,只要有三分理,主公都肯听人劝诫。”
“当年主公还是十七_八岁,满腹疑虑,被派往主公身边,正遇着主公养父教他凫水。”
“主公似是天生惧水,主公养父为人严正,将大楚兴亡与他分析利害,主公听完就跳下去,而且无师自通,游得很不错。若不是主公养父逼着他学,哪还有今日精于水战主公?”
“你想想,连天生惧水都能立时克服,怎让他找个姑娘就这难?”
主公过往私事,颜法古这种后来加入楚军将领是很难有机会听闻。
“说!”
“大家兄弟场,给留条命吧!”
姜扬见他这模样,急:“你不说不说谁会知道,你倒是说啊!”
颜法古思路清晰:“不说,大家都不知道,这样更好。”
“颜法古!”
因此颜法古听,稀奇地看着姜扬:“姜扬,您们姜家自家孩子,也这苛待吗?天生惧水还骂着逼着学?这好歹是没出事……什为人严正,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欺负孩子吧?”
姜扬大大皱眉,反驳道:“主公养父在夷族之祸中拼死救出主公,带着主公流离逃亡数年,妻儿都为大楚丧生,是大楚当之无愧英雄。他个大男人,也许教导主公不那温柔,可毕竟主公背负灭族之仇,也着实不可溺爱,否则如何培养成材?”
他话是义正言辞,却越说越不得劲,像是想起什旧事,颜法古当年四处算命骗钱练出双火眼金睛,哪里会看不出有异,当即凑上去问道:“怎?你想起什?贫道话先撂在这,你自己想想,主公那个性子,是贪玩不学性子?这个好孩子您们还逼着他,作孽哦,你看看,把人框得连人欲都没。”
姜扬被颜法古挑得心烦气躁,推开他:“你不是要算命?你算算主公子嗣,若是不在这两年,逼他做什。”
颜法古张口瞪眼,“不要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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