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曾。”韦碧臣
愣，皱眉回答。
杨平到底是个皇帝，而再地被冷脸，也不再上赶着，闲话两句就让韦碧臣退下
。
韦碧臣前脚刚出去，伺候杨平
太监就提示道：“陛下，书山时雨原是贡茶，韦丞相十分喜爱，五年前从贡茶单子上划去。丞相府中待客，用都是书山时雨。”
杨平面容扭曲，立刻迭声找人来把这个太监杖毙。
然后怒气冲冲地往后宫赶，进柳美人殿里，抬手就是巴掌：“贱人，你敢算计朕！”
面不提，但也几乎是人人有所耳闻。
文人皇帝杨平近来是愁绪满腹。
作为个皇帝，他自叹不该出身帝王家，他不认为“文人皇帝”是什
不好称号，杨平心底是以南唐后主自况，自认诗词也不比南唐后主差，心要在史册上留下段凄美传说。
至于民间战苦、百姓饥寒，那只是他写诗作赋韵脚，作为自哀自怜润色，平日里他才不关心宫外百姓过得如何，但该哭“民生多艰”时候，他眼泪也能掉下来。
他写诗词，就和韦碧臣寄给顾烈骂信样，是给他自己留个自传，给后世留个凭据——都看看啊，朕是个多惊才绝艳、却不幸生于帝王家才子啊。
柳湄被打趴在地，先是低笑，然后笑声越来越响，竟是狂笑起来。
但韦碧臣来历如今沾上脏污，怎不让杨平心底难受。他原本能和韦碧臣留段君臣佳话，没想到韦碧臣认个恶仆为师，还叫顾烈查出来，让他凄美传说凭空多个污点，怎不让他发愁。
柳美人惯来是知情知趣，因此杨平近来居然丢开刚入宫不久还新鲜着王氏新宠，常到柳美人殿中坐坐。
昨日，柳美人还给他献杯顶级绿茶，名字也风雅，唤作“书山时雨”，据说只产自书山山顶三株茶树，每年多两都找不出来，十分名贵。
杨平竟然从未喝过，饮之下，口舌生津，大喜过望，连写三首诗。
今日见到进宫请安韦碧臣，君臣二人都是愁容难掩，韦碧臣还露出半分不耐，让杨平心底很是不舒服，却也找不出话来说，想来想去，便炫耀道：“韦丞相可曾喝过书山时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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