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延,”密探男子笑笑,“叫姜延。”
姜延。
“很好听。”
牧廉看着他眼睛,试图笑起来,但理所当然失败。
他灰心地垂下头去,问:“你要直跟着吗?”
颜法古感叹:“好奇怪人。”
牧廉把小顾昭送到帅帐门口,踢踢踏踏往回走,走走,突然回身,看看,转回头去继续走,走阵,突然回身,看看。
奇怪。
“你在找吗?”
有人拍牧廉肩膀。
他编是双草鞋。
颜法古霎时老泪纵横,不愧是主公儿子,贫道只知道玩蚱蜢,小公子居然会编草鞋。
这是境界上差距啊!
小顾昭把编好草鞋送给颜法古,还有些不好意思,他不会编好看东西,只跟着老乞丐学会编草鞋。
颜法古不仅不嫌弃,还当场脱鞋袜试穿,笑着说:“看看,哟,刚好。”
命不久矣。
小顾昭捧着草蚱蜢乖乖道谢,然后搓起干草来,似是想学着编个。
牧廉面无表情,无声地盯着颜法古……
数九寒天,颜法古被盯得要出汗,干笑着问:“你也想要?”
牧廉飞快点头。
“你不喜欢跟着你吗?”
牧廉想想,摇摇头,继续向前走。
姜延跟着牧廉,开始还听得见脚步声,
牧廉回头看,脸上还没表情,眼睛已经笑起来:“是你。你是救密探。你跟着吗?”
眼前是那日豹子般敏捷男子,牧廉这时候才看清楚,这人长得十分好看,如果说师父狄其野是俊美潇洒,楚王顾烈是霸气英俊,那眼前人长得更细腻温润,笑起来带着分桃花入命邪气。
反正都比自己好看。
他不点头也不摇头,牧廉想想,应当是楚王要他跟着自己,所以不好回答。
牧廉试着问:“你叫什名字?”
小顾昭眨眨眼,和颜法古对上视线,都笑。
姜扬找颜法古路找过来,看见好番其乐融融景象,外加个牧廉。
小顾昭猜姜扬找颜法古有事,抱着草蚱蜢,说要回去练字,在两个大人欣慰眼神中走。
牧廉亦步亦趋地跟在小顾昭身后,送传闻中他师父姐夫儿子回帅帐。
姜扬感叹:“真是个好孩子。”
颜法古只得继续给牧廉编个。
第二只草蚱蜢刚成型,牧廉眼疾手快,像是怕人抢走似,把抢到手里,美滋滋地看着。
颜法古感慨,没想到贫道编草手艺还有被追捧天。
在转过头去,小顾昭手上编也将近收尾,动作不仅利落熟练,而且十分快速。
但他编并不是草蚱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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