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暗里走出个锦衣近卫来,跪地捡起玉符,领旨道:“是!”
狄其野等了半天,才等到顾烈回宫,笑话他:“陛下真是勤政辛劳,连你儿子都夸你呢。”
但没听着顾烈回话,顾烈扔了黄袍,伸手把狄其野抱住了。
“怎么,”狄其野被他这动作弄得摸不着头脑,“耍流氓上瘾?”
顾烈不说话。
姜扬哭笑不得,您也知道我们急着回家吃饭呐,姜扬笑笑:“臣寻思着,好久没和陛下说说话了。”
顾烈眉头轻微一挑,露了微笑:“怎么今日有闲情同寡人叙旧?”
姜扬哈哈一笑,三言两语说起往事来。
顾烈听着,偶尔附和一声。
都是当年还率领楚军打水仗时的军中趣事。
不正言不顺的,这要是被陛下下了脸,那明日朝堂上风言风语,可就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
这样一来,若是两位主子起了嫌隙,未央宫的日子,可就从此不好过了。
狄其野没有元宝想那么多,他只以为元宝被顾烈吓着了,于是拿了本密折在手上,去了政事堂。
“陛下,”定国侯不紧不慢地进了政事堂,单膝一跪,“锦衣近卫上了密折,臣不敢擅阅,送来请陛下御览。”
“起来。”
狄其野挑了挑眉,在顾烈怀里转了个身,伸手去按顾烈的额角,学着他以前头痛时下意识的动作,轻轻按着。
半晌,顾烈才慢慢放开狄其野,笑道:“或许太累了。”
狄其野白日
说到姜扬那时太过爱美,打赢了仗,湿淋淋的羽扇也还为了凹出风度扇起来,结果扇了顾烈一脸水。
又说到祝北河当年为了给顾烈送粮草,心急赶路,半夜里也急急行军,差点掉下河没捞上来,被颜法古取笑真是险些“碑河”。
顾烈听着听着也露了分真切的笑意,姜扬没耽搁多久,说了三四件趣事,感叹真是老来多思旧事,也行礼辞别了顾烈,慢悠悠出宫去了。
政事堂空无一人。
顾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一张脸,解下腰间的玉符,轻声道:“姜扬和祝北河。给寡人查清楚。”
顾烈刚才还板着个脸,这一时半会情绪也扭不过来,严正地把狄其野叫了起来,等狄其野走上前来把折子一递,顾烈打开一看,里面就写了四个字:回宫吃饭。
险些笑场的顾烈清了清嗓子,把折子一盖,欲盖弥彰道:“这样,定国侯先行去未央宫,等寡人回去再议。天色已晚,各位爱卿也散了吧。”
狄其野拱了拱手,和各位大臣点头一礼,先走了。
六部九卿也赶紧行礼告辞,唯独姜扬留了下来。
顾烈奇道:“丞相不急着回家吃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