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因为顾烈与狄其野并不是心意相通,所以刺伊尔族来犯时,顾烈不愿再给立于朝堂,bao风中心的狄其野更多军功,派出去的不是狄其野,而是让本该负责的翼州都督府去打,打了将近一年,才打退刺伊尔族。
中途,翼州知州还被参克扣粮银,顾烈甚至把翼州涉事的地方官全数换了一遍。
所以,前世这场仗不仅耗费时间,粮银也耗费甚巨。此生是非狄其野不可。
然而令顾烈不能忍受的是,到了楚初二十年,当年的翼州知州之子高中状元,殿试时,他在顾烈面前告了血书御状,顾烈着人细查,才知道,真正克扣了粮草的,是参了翼州知州、后来接任翼州知州的北滨道道台。
前世这一桩冤案
成何体统!
有伤风化!
耍流氓!
“咦?陛下这是画了幅火凤擒狼?定然是为将军鼓舞士气。”姜通久不闻声响,自然转过身来,看了个正着。
狄其野匆匆把画原样折了放回木盒内,清了清嗓子:“我们接着说冶庚城。”
心的敖一松时刻怕被言官扎心的模样,幸灾乐祸地笑起来:“他啊,他苦着呢。”
附近的精兵们整肃着军容赶路,眼神却一直往说笑的两位将军身上瞟,这可是大楚兵神,定国侯!这辈子有幸跟他出征,值了。
黄昏时,大军扎营。
狄其野腿上盖着绒毯,与姜通商讨前方传来的最新敌情,刺伊尔族正在攻打冶庚城,这座毗邻乌拉尔江的城池终究没有躲过被觊觎的命运,但好在翼州都督府已经领命驰援,正在与刺伊尔族骑兵对抗。
“将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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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其野那边被顾烈隔空调_戏得生气,顾烈这边,心情是真的不好。
楚初二年继了祝北河任的大理寺卿,被右御史牧廉参了。
此人包庇肆意兼并百姓农田的地方*员,被州监察御史送到牧廉那里,牧廉仔细一查,这人包庇纵凶不是第一回,就赶紧查了个底儿掉,把人参到了顾烈这里。
虽说,顾烈从一开始就是有意为之。
近卫应声进了帅帐,拿出一个木盒,匆匆禀报道,“陛下回信。”
这木盒,像极了当年狄其野用来送顾烈春蚕的盒子,他还记得,当时顾烈还用木盒诳了他一两银子。
姜通自觉避让,转过视线,狄其野打开一看,是一幅画。
最惹人注意的是那只与顾烈背上纹章非常相似的火凤,它两翼高展,目光如炬,一爪有力地勾起,深入岩石,另一爪平展着,按在身下巨狼的肚子上。
那头狼不仅对火凤露着肚皮,眼睛眯起,四肢软软地搭在身前,额头上还傻乎乎顶着片桑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