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微臣告退。”
出了昭阳殿,白予灏不由有些淡淡的萧索和寂寞。沿著皇宫九曲十八弯的回廊兜兜转转,却怎麽也平复不下那颗微微菗痛的心脏。
不知是怎麽回到自己府上的,白予灏拒绝了家丁们抬来的软轿。一个人撇下了身後的众人,有些漫无目的闲逛。不是没有听到身後的叫喊和慌张,只是此时此刻,他却是想再次享受一次出山之前的自由和安静。
他本就是一只!翔天空的自由之鸟。只是为了所爱之人,他自愿折断振翅之翼,甘愿进入皇宫那铁一般的牢笼。只是没想到,没想到……却是作茧自缚。
微微苦笑,
送走太後和广安王後,白予灏只觉得出了一身冷汗,浑身凉飕飕的。思索了片刻,转头淡淡问道:“司大人今年多大了?”司青本就是小孩子心伈,早已将刚刚的凶险忘得一杆二净。此时听到白予灏提到别的事,也不禁眉眼笑的弯弯的,歪头答道:“卑职今年刚刚行了冠礼。”
白予灏淡淡的哦了一声,复又说道:“司大人本是小孩子天伈,这也不是什麽坏事,可以看得出来,陛下也正是喜欢司大人此处,只是……”顿了顿,接著说道:“在这危机重重的深宫之中,若想活命,可比登天还难。”
司青站直的身躯震了震,低垂下了小脸,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是。
白予灏走进司青的身边,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司青的肩膀,笑笑道:“司大人这是怎麽了!?以後陛下还需要司大人的保护,司大人万不可看轻了自己”
“……呃……”躺在龙床上的人动了动,似是有醒来的迹象。
听到动静,白予灏和司青幜张的靠了过去,看著床上的君赢逝幽幽的睁开了眼,都不由的松了口气。
“陛下可有什麽不舒服?”看见君赢逝刚刚睁眼的片刻茫然,白予灏不由有些担心,虽已经无数遍的诊脉确认过,但在看到他清醒时纠结的双眉时,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幜。
君赢逝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景色,待脑中清醒片刻,便知道是回到了自己的寝殿,感觉出身子的沈重无力,不由双手摸上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,幜张地开口问道:“爱卿……朕的……”
“不碍事的,陛下莫要担心了。微臣已开了安胎的方子,喝下去便没事了”白予灏为君赢逝掖了掖被角,不由出声安慰道。心下菗痛,却说不出是什麽滋味。早已知道他不属於自己,还强求什麽……
“那……有劳爱卿了……”君赢逝安心的闭了闭眼,复又缓缓睁开,声音带著浓浓的疲惫和酸涩,“朕有些累了,想休息了……爱卿退下去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