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大笑起来“四王爷问的问题可真是可笑!怎麽?四王爷竟不知道麽!?”笑过之後,却突然怒目圆睁了起来:“君赢冽,我白予灏从嫁入广安王府开始,便是你的妻你的妃。但是,你休想我会服服帖帖地臣服於你之下,你我二人,不是鱼死就是网破!”
君赢冽微微一震,顿时心痛如绞,却依然幜幜抿著嘴唇暗自强压,语气强硬道:“哼!天下又有谁人不知,太医院之首白予灏早已对我朝陛下芳心暗许,情有独锺。你这鱼死网破,不是为了当今天子又是为了谁!?”
白予灏心下却不由一阵惊慌,他对陛下的心意,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知道而已,更不曾对他人提起过,眼前的君赢冽到底从何而知?勉强定了定神,白予灏缓缓回道:“君赢冽,你少将我们的恩怨推卸给皇上,我堂堂男儿,却被你逼迫下嫁於你,我何尝不会恨你?”
君赢冽讽刺一笑,强忍鼻中酸涩,哑声道:“白予灏,你可以骗尽天下所有人,却唯独逃不过本王的眼睛。你对皇兄如何心意,只要看你眼神便知,如何还需要本王再去查证考究!?
白予灏见再也瞒不过去,便释然一笑,大大方方道:“是,四王爷猜得不错。我白予灏早已锺情於陛下许久。白予灏不幸,为情势所逼不得已下嫁於四王爷。然,四王爷於白某,也只不过是保护陛下的工具而已。如此,四王爷可听明白了麽?”
闻言,君赢冽心下一片冰凉,说不出是什麽滋味,隐忍著一直颤抖不停的身子,呼了口气,装作若无其事地道:“本王耳力远胜常人,自然是听地明明白白。”
“如此,王爷还要白予灏嫁你作妃麽?”
君赢冽幜抿著发白的唇角,梃了梃背脊,冷声道:“白予灏,下月十五,本王会亲自去你府上迎接。”说罢,转身飞身而去。
白予灏缓缓起身,几许残阳淡淡的映在他的身上,拉出长长斜斜的影子。他静静望著天边残阳,一动不动。许久,凄然一笑,拍拍马背轻声叹道:“溯雪,这是我的命,是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