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予灏看著他,忽然心里一动,有些说不出的酸涩:“赢冽……你经常一个人处理伤口的?”
君赢冽瞪了他一眼,为他包上绷带:“不自己处理难道要等死麽?”
白予灏忽然一阵沈默,静静地看著他为自己包扎的动作,心里一阵心疼,说不出是什麽滋味。
君赢冽包扎完毕,走到一旁洗了洗手,淡淡道:“你自己就是大夫,当然不用我好好提醒你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,当然,你若是想死,我也管不了。”
君赢冽说完,刚要回头,忽然一人莽莽撞撞地扑上来,低头埋在他的脖间,从身後幜幜地抱住他。
“怎麽会没有!你看你刚刚那表情……”
“够了!”君赢冽恼羞成怒,一下子做起来,愤愤然地盯著白予灏:“够了够了!我不问你了!你也别再追问我了!烦!”
白予灏愣了一下,去拉他的衣袖:“赢冽……”
“滚!”君赢冽使力挥开他,不想却碰到了他的伤处。
“呃……”白予灏下意识地闷哼一声。
道得罪了谁。
“哎……赢冽你走慢点……”白予灏跌跌撞撞地追他,肩上的伤口一颠一颠的疼痛,灌著冷风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君赢冽闷头向前冲,也不知是生了什麽气,理都不理擦身而过的一杆将士,径直冲进了寝帐。
白予灏硬著头皮跟著进去,别人不了解赢冽的脾气,他还能不了解麽?赢冽虽然看起来倨傲冷冽,事实上却十分敏感,即便是一点小事,若要在他心里结下了疙瘩,那便一辈子都会记得的。
白予灏撩开帐帘,见他一个人侧躺在床上,背著身子,不再说话。
君赢冽挣了挣:“白予灏,你搞什麽鬼……
君赢冽皱眉:“你没上药?”
“没有。”白予灏勉力笑了一下:“刚刚才回来,不要幜的,再说也不怎麽疼。”
君赢冽瞪了他一眼,起身拿过一旁的白色包裹,一边打开一边不满道:“被捅了一剑还说不疼,你这做大夫的,竟如此迟钝麽?”
纱布,剪子,药粉。白予灏瞠目结蛇。
“怎麽?”君赢冽挑挑眉:“以为本王和宫里那些王公贵族是一样的麽?我若真像他们那般无用,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。”君赢冽将他按倒在床上,拿著瓷瓶倒出些许药粉,一边熟练地这著纱布,一边道。
“赢冽……”白予灏叹了一声,走到床边,坐下。
君赢冽好像睡著了,捂著被子一言不发。
可是他哪里会睡著?前後不过一会儿,白予灏知道,他定是心里又不舒坦,别柳上了。
“赢冽……你怎麽了?刚才想说什麽?”
“没什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