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离君赢冽预产明明还有两个月之久,根本不是他该担心时候,但考虑到第胎般都会早产,白予灏盘算番,觉得还是应该尽快完事,提早回来。
白予灏犹豫好大阵,才敢抬手抚上他发鬓,接触刹那,心中顿时被股浓浓伤感代替,离别在即,纵使白予灏自己,也是心中凄凄,说不出是什麽滋味。
“走,你好好。”白予灏垂著眼帘说道。
君赢冽僵下,抖抖睫毛,闭上眼睛。
得不到回应,白予灏忽然暗淡下表情,心里沈甸甸,仿若别人敲击样,沈痛难言,慌张得厉害。
麽用呢……你又听不见……”说著清清嗓音,好像忽然回忆起什麽,眼神有些超托时间迷离和朦胧,就连向清澈声音,也越发模糊起来。
“爱他七年,整整七年时间,心,都在随著他跳动,曾经以为,没有他,整个生命,都再无意义。”
白予灏顿顿,声线压得低低,满嘴苦涩味道:“他要死,无法眼睁睁地看他去死,即便只有份力气,也要将他救回来。”
君赢冽轻轻震,忽然幜幜攥幜双拳,本就冰冷眼神随著他接下来话语越发冰冷尖锐,像扎进人心利剑,闪著寒光,隐著怒气,低沈阴暗,仿佛身置地狱。
白予灏却不知道他这些变化,依然自顾自地回忆当初,虽然嘴里说是怎样苦涩痛苦,可心头那淡淡甜蜜,却是无论如何,都忽视不。
“不得不去,只
君赢冽内心冷笑声,忽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,心内像压上颗大石,唯有伸长脖子大张著嘴,才能维持自己少可怜氧气,以至於不被憋死。
白予灏又说几句,後面当然也说到君赢冽,可君赢冽却已无心再听,只是攥幜拳头,抿幜双唇,甚至还咬出丝血迹来。
动作有些明显,白予灏似乎知道他醒,不由僵下,便不再说话。
时间点点流逝,终於到中午,白予灏看看天色,见他依然躺著不说话,便垂目想想,道:“时间不早,救人越早,也就越能尽快回来,你在这里好好等,安胎丹丸都放在橱里,要是不舒服,就去拿颗。”白予灏极为细致地叮嘱,大到弓箭地图,小到碗筷茶壶,他都仔仔细细地说遍,只是君赢冽到底听没听到心里,这就是不为人知。
“对!如果肚子痛话记得拿橱子里东西,你好好等,最多个月,定会回来。”白予灏静默半响,还是忍不住关切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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