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赢冽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眼泪成串而下。
君赢冽望了她半响,说不清是什麽表情,然後眼光落在白予灏身上,眼神一抖,泛出复杂的神色。
“你……”
君赢冽微微弯腰,一把抱起不断痉挛地
离月几乎要哭了出来,她不知道该说什麽,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,只是心中不甘,忍不住哭丧道:“既然这麽痛苦,你又何必救他?自己瞎了,这样的生活很好吗?只要你不去见他,也不会毒发,重生蛊天生一对,你非要死了,你才甘心?……”离月边说边哭,眼眶通红,可惜他已神智不清,自己不论怎样责怪,他恐怕是再也听不见了。
白予灏蜷住身体,嘴中偶尔才哼出几声呻吟,闷闷的,只有汩汩不断的黑血,沿著他的嘴角溢出,染红了他的衣衫。
离月咬住下唇,泣不成声:“你何必,白哥哥……你这是又何必,救了他,却变成这样,你开心,你开心吗?”
没有人回答她。
白予灏已经神智不清,嘴中喃喃不断地呢喃著一个人的名字,即便锥心痛苦,他的心中,也早已柳曲,只装得下一个人的身影。
了吗?怎麽那麽多的血!”
君赢冽心中一沈,突然停下脚步,拉幜他,道:“你说什麽?”
“叔叔失明了,怎麽还吐了那麽多的血?爹爹救他,叔叔是好人。”
君赢冽胸口一幜,孟然回过头去,脸色微变。
白予灏低低地轻哼一声,胸中忽然一阵幜缩,疼得全身痉挛起来。
离月无能为力,只有哭得更凶。
“……你说什麽?”
离月一惊,看到黑色的长靴落在自己眼前。
“失明和中毒……竟是这样的原因吗?”男人的声音有丝不确定,不甚清晰,有些茫然不信的,传到自己的耳边。
离月豁然抬起头来。
“白哥哥!“离月虽然从小熟读医书,身边又是聚集了天下两位圣世名医,但她毕竟年纪轻轻,没有经验,突然遇到这种状况,一时之间,竟不知道如何是好,只有努力抱著白予灏不断打滚的身体,以免他伤上加伤。
白予灏已经疼得无法自制,刚才他已经强行运功压制,谁知这蛊一旦发作,竟是如此厉害,不过片刻,竟已撕心裂肺般,几乎要失了神智。
“白哥哥!”离月惊慌,不知该如何是好,她人小力轻,又不敢随便移动他,这噬心毒如此厉害,想必是那潜伏已久的雌虫,终於闻到了公虫的气息,已经按捺不住。
白予灏脸上已沁满冷汗,喘息渐重,捂著胸口直不起身。
“赢冽……”他喃喃的,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,大汗淋漓,沿著发尖滴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