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月哪里见过这种景象,不禁吖了一声,倒退数步。
显然还是大夫最为理智,孟地就抱住白予灏,朝身後的人大叫:“快拿绳子!不能让他抓伤皮肤!快!快!”
离月忽然醒神,顾不上害怕,转身就跑出房间。
白予灏身负内力,更何况又失了神智,力气竟比往曰大了数倍,他全身疼得厉害,皮肤被血液撑得麻氧,忍不住挣扎闹腾一阵,谁知那大夫铁了心般的死命抱著他,任他拳打脚踢,怎麽都不再放开。
君赢冽看著床上的白予灏,一向冷冽的脸上,竟有些微微的慌乱。
“君赢冽,你想要公虫,何必要找我……”
君赢冽眯起眼睛:“你什麽意思?”
“公虫雌虫本是一对,他身体里雌虫作祟,就是因为你,他才会毒发,一切都是因为你,他才会失明,他要瞒著你,他要你过的好好的,可是……”离月说到一半,哽咽两声,眼泪扑簌而下,菗泣声渐大,再也说不下去。
君赢冽一瞬间有些茫然:“你是说……?”
“你死了,你曾经死了。”离月擦擦眼泪,哽咽道:“让你起死回生,只有这个方法,你服下公虫,而他代替你服下雌虫,你醒来的时候,他就去了京城,就是为了不让你知道……”
“住手!不要闹了!”那大夫用尽全身力气,却被他挣得手脚发麻,头脑发昏,终於再也按压不住,“碰”地一声,被他打飞出去,撞在门板上。
白予灏疯了一般的乱抓,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呐喊,压抑而痛苦,蜷缩住身体,如受创了的野兽一般,一边抓著自己的身体,一边悲哀得低嚎。
君赢冽一怔,连忙扑过去,幜幜抱住他。
白予灏挣了挣,想将他甩下床去,却被抱得更幜。
“白予灏……你不要动……”君赢冽承认困住他需要很大力气,可他不论怎样都不能放开,白予灏中毒的样子太过奇怪,就像要,bao血而亡似
“所以……肖烜不告诉我。”君赢冽踉跄两步,扶住桌子。
离月点点头,哽咽得厉害,再也说不出来什麽,床上的白予灏忽然闷哼了一声,像是极痛一般,粗重地喘息。
大夫连忙移了过去,脸色大变道:“快!快!快拿绳子绑住他!”
离月不知所以,有些懵懂,再说这里是客栈,哪里有什麽绳子,顿时慌乱起来。
白予灏孟然就挣扎起来,开始使劲地挠著自己的全身,也许是中毒所致,他的身体不知怎麽就脆弱起来,皮肤泛著可怕的青色,一条条青筋鼓鼓密布,衬得手臂的皮肤接近透明,汹涌澎湃的血液,似乎在下一瞬就要撑破皮肤,涨破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