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祈记得那时苏予玫在住院，他想带些照片给她，拍
全是景。
叶扬站在言祈旁边，而言祈注意力全在镜头里。现在看见这个视频，才发现叶扬视线
直在他身上，大约半分钟没挪过。
半分钟，说起来短，但数着右下角视频进度秒秒，却觉得漫长。
他和叶扬起，这些年同样白驹过隙，晃就成两个睡张床都嫌挤大男生。
言祈垂眸，轻点几下屏幕，把这个视频下载进本地相册。
相册里跳出最近张照片是叶扬发来。
在列车上，靠着窗侧影，窗外是黑夜和萤火虫。
刚才逛论坛，言祈发现这张图已经在帖子里传遍，CP粉人手张，就算他拿来当头像也不会被怀疑。
言祈换上这张照片，又切回群聊。
有人在问拉他进来沈青，沈青只说是起嗑CP姐妹。
初中那会儿，谭杰肝实名制网游，不知道找
什
路子多开三四个小号。那些小号绑定微信已经废弃很久，他送给过言祈个。
言祈之前没用过，也没想过现在派上用场，是为去加入自己和叶扬CP粉群-
哇哇哇有新来！-
欢迎新人！-
哇！是新鲜甜O！可以勾搭吗！
还有两分钟打铃，沈青记完名从讲台下来，绕个路到言祈座位旁，拿手挡着嘴小声问：“怎样会长？你和叶神糖好嗑吧？”
言祈不想和沈青探讨这个问题，只淡声道：“你们是在拿显微镜嗑CP吗。”
他指下视频模糊角落里自己。
沈青嘻嘻两声：“垃圾堆里
们都能捡出糖，会长你这个正主下群安监控就别吐槽，搞得好像你自己不想看样
群聊管理员@他-
姐妹你可以翻翻群文件，全是好嗑糖，还有珍贵史前竹马发糖影像，是群里和他们读个初中姐妹贡献，千万不要错过！
——言祈点开群文件，在里面找到那个画质模糊视频。
看背景是在白城处景区，他们初二那年秋游去过那里。
拍摄者原本在记录风景——镜头转着转着，他和叶扬就入镜。距离很远，他们还在画面角落，个举着单反在拍照，另个站在旁边。
言祈这时才点开小号头像仔细看眼，是张很漂亮背影照，文艺气息浓厚，色调清新。
他想起谭杰曾经在宿舍里摇着自己肩膀吱哇乱叫：祈哥！有个痴汉看上人妖小号，非要和处CP，还说给充648，怎办好心动啊！
看来这就是那个人妖号。
言祈：“……”
他默默退出去，更换头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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