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张纸条，言祈晃
晃神，听筒里
声音也变得遥远而模糊。
他听见苏予玫似乎在说：“那个朋友还拍档案照片过来……底下受试者名单里，有叶扬名字。”
是。
言祈想，他早该猜到。
叶扬曾经做过那只，为他改变闪光频率萤火虫——
“你上回问那个萤火虫项目，你爸说有点印象，后来托在研究院朋友去打听，问到
些。”
“嗯，你说。”言祈手把手机贴在耳边，手继续翻动书页。
“萤火虫是研究院三年前创立项目，理论是像萤火虫模仿其他种属闪光频率那样，改变信息素表现，从而达到消除Alpha之间排斥性，甚至能让同性、AB、BO之间产生吸引，初衷是为改变当今社会非AO情侣所面临些窘境。”
书页翻动间，忽听“啪”声，张老旧硬化纸片从书缝间掉出来，落在地上。
言祈弯腰去捡。
玫和言哲整理时特地把书放到中间位置，还拿张纸包裹住，言祈捡出来，把纸张抖落，里边书外壳还有点新，翻开后才能看见纸页泛黄边角。
言祈随手翻过几页，忽然间瞥见其中页某行，出现“萤火虫”三个字。
因为研究院实验项目，他现在对这种昆虫名字非常敏感。
言祈停住手指，把书页往回翻，看清那段文字：萤火虫向配偶发出闪光来吸引它们，每物种都有其独特摩斯电码样闪光模式，这样不同萤火虫种群之间不会发生混淆不清现象，从而避免有害杂交。正像海员期待发现某些灯塔发出独特闪光模式……[注1]
叶扬也和他说过类似话。
听筒那头，苏予玫仍在讲述：“当时科研技术还不够成熟，只能在人体信息素还未完全分化前进行，对实验对象要求很严苛。研究院最后决定在进行完分化预检，对自己将来第二性别不满意学生中进行筛选。”
“他们开很高报酬，但最后只找到三个实验对象，而且全部失败，受试孩子多多少少都出点问题，血本无归，最后这个项目就废弃……”
捡起来纸片上，黑笔字迹已经有点模糊，依稀能分辨出前两个字是“阿祈”。
他名字后边，摘抄书上句话。
——
将违背天性，忤逆本能，永远爱你。[注2]
这二者之间不可能毫无关联。
言祈隐约抓住什
，但并不清晰。
他微微蹙眉，就听手机响起铃声。
接起来，那头传来温柔女声：“阿祈。”
“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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