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……”谈默抚抚证件照上白得曝光小脸,道,“症状不是能控制,如果让你看到状态不好,你也会跟着担心,所以得假装没事……”
“为什要假装?”桑野声音发闷,凶巴巴地打断,“你就让担心好。”
谈默抬头看他:“你……”
“如果你难受时候什都不知道,若无
这时,他口袋里压着手机开始震动,他没理会也无心理会。
桑野也知道自己这样大惊小怪,但是谈默自说自话做法让他觉得被排在外面。
如果谈默需要留夜灯,他可以开着灯睡觉。
如果谈默需要安静,他睡觉时候可以不出声。
谈默有什需求,商量就好,为什说好住起又不在起?突然就要搬走呢?
“小狗,你怎想?”
桑野终于深吸口气,然后有些颤抖地放下气息,可见内心依旧很不平静。
他把饭卡翻个面继续撕,气势汹汹,兴师问罪:“还要问你怎想!”
“之前不是说?”谈默道,“晚上容易失眠,换个地方不会打扰你。”
“骗人!”
谈默把瓶瓶罐罐都扔床上,大喇喇坐到床尾位置,双手撑在腿中间床铺上,强忍笑意看着桑野。
以前谈春山只有四五个月大时候,干过同样事——在谈默收拾行李时候钻进摊开箱子中。
谈默会把小金毛抱出来,但他现在不想抱桑野。
——因为不想让他出来。
“又不是回国,就在隔壁房间,走两步就到地方。”谈默问,“你怎这黏人?”
如果谈默说是因为自己打扰他休息,他可能还可以接受。
但怕打扰到他是什鬼理由?
有什是队医可以看到,但他看不得吗?
桑野不怕陪谈默经历事情,他也不怕难,但谈默说分开两人都轻松,这让他感觉很不好。
谈默弯腰把脚边饭卡捡起来,上面还有桑野证件照,拍得很随意,但无损漂亮五官。
“……”
“都说不介意,你为什要替做决定?还没回来你就在收拾东西……”桑野越说,胸膛起伏越剧烈,脸色也越是涨红,“你骗人,你是怕看到你失眠!”
谈默耷拉下脑袋,手指摩挲棉质被面,好半晌,道:“两人都轻松,不好吗?”
桑野突然把饭卡掼在地上,双手环住腿,脸埋在膝盖间。
——是真气着。
桑野不理他,快把饭卡那层皮撕完。
谈默又盯着他看会儿,心都快化:“出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蹲着不累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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