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瞬间,谈默睁开了眼。
桑野伸长了手臂去够手机,光·裸的上半身探出被子里,虽然室内有空调,但还是能感受到温差,于是连忙拿了手机缩回去。
桑野拉高被子盖住贴着手机的耳朵,对着电话里“嗯”了一声。
谈默眼睛还有些酸涩,偏过头看去。
桑野背对着他,从被子边缘的空隙里露出粉白细腻的后颈,在阳光下泛着微光,脊椎骨微微突出,有种少年人特有的清瘦感觉。
第二天上午桑野醒得晚,揉了揉眼睛睁开眼,看了眼窗外,又看向枕头旁。
一回生,二回熟,而且关键他妈的昨晚根本没醉。
所以桑野这次醒来,并没有第一次发觉自己躺在谈默身旁时的那种震惊错愕了。
谈默还在睡。
桑野翻个身,刚睡醒,像只炸毛小白狗一样趴到谈默的枕头旁,用手指尖碰男人的眼睫毛。
谈默言简意赅:“你醉了。”
桑野慌张:“……不是……”
谈默扯松衬衫领口,淡淡道:“菩萨今夜想渡你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桑野伸出细白的爪子还想挣扎,谈默握着他的手又按回了枕头上。
没有!”
他红酒才喝了两杯不到,整个队里就没有一个人醉的。
再说醉不醉他自己不知道吗?
谈默又把桑野按回去,压到他身上:“喝醉的人都这么说。”
“我没醉!”桑野发出一声怒音,突然想到,说,“你测试我好了!你问我数学题,我都能答出来。”接着又连忙补充一句,“十以内的!”
谈默却无心欣赏,满脑
谈默眼睫不适地颤动两下,但没醒。
桑野垂着眼,微微弯起唇角,继续玩。
就在这个时候。
靠近桑野床铺那边的床头柜上手机震动了。
桑野扭过头看去。
桑野都要哭了,摆在旁边的相机让他太不安了,总觉得那圆圆的镜头像是另一只眼睛,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要经由那只眼睛的过目。
但是谈默却没有任何不自在,相反状态比之前还要好。
渐渐的,桑野也就迷糊成一团,无法再思考更多了。
今晚他们喝的红葡萄酒听说已经封存了三十年,桑野在餐桌上的时候没来的细品,但是现在透过谈默,他渐渐明白了那瓶红酒为什么能那么贵,口感丝滑,味道香醇,再多喝一杯,几乎要醉了。
……
数字大了,那些加减乘除他就得拿草稿纸了。
谈默深吸气,耐住性子又坐了起来,耷拉着脑袋想问题。
桑野也急忙坐起来。
谈默抬头,问:“2减x减1的2/3次方的极值是多少?”
桑野听得一懵一懵: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