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很冷，但顾朝是滚烫
，像温泉水在他血液里流淌。岁寒像快要融化
，哭不出声音，神智恍惚中身后人轻轻吻他耳朵，却不肯轻易饶过他，带着笑软声说：“哥哥求
。”
后面事他记得不很清楚，大约不是什
光彩记忆。
如果不是喜欢，顾朝这样折腾他，早被丢到门外面去。
吃过荷包蛋，顾朝就去公司，临走仍是穿岁寒衣服。
他
离开，家里陡然冷清下来，岁寒竟然有些不适应，晚饭都没心情做，点外卖。然后边开直播打游戏边恰饭，在排位连虐对面三把。
顾朝沉默片刻，便笑起来：“所以哥哥其实很喜欢，是不是？”
“没这说。”
顾朝立刻把睫毛垂下来：“好难过。”
岁寒：“……”
他拿双筷子，戳破荷包蛋中间流心蛋黄，回头时见到顾朝仍用期待眼神盯着自己。
漫不经心说：“不是直个人吗？”
顾朝从身后抱住他，盯着锅里蛋，想想问：“哥哥想不想养只宠物？”
“不想。”
“照顾不好。”
“可以定期送到宠物店，让他们帮忙梳毛洗澡，家里话，买个扫地机器人？”
下播后，他打扫下家里卫生，把沙发套、床单都抱去洗衣机，才看见顾朝运动外套还在里面，拎起来，湿嗒嗒地淌着水。
这位总裁先生大约从不自己洗衣服，这件上面标签明示着不可机洗，如果岁寒没注意，怕是就要洗坏。
他拿个塑料盆装些清水，把运动外套放进去，打算手洗之前，忽然想到用手机把标签拍下来，给顾朝发消息：你这外套不能机洗，下回看清楚别扔洗衣机。
刚旋开洗衣液盖子，顾朝就回复。
[朝朝：那是要手洗？]
岁寒躲开他，端着盘子径直往客厅走。
沙发上还残留片狼藉。
他们第次见面那晚，也是下着大,bao雨，窗外电闪雷鸣，顾朝就穿着他长袖T恤睡在这里，拿衣袖捂着漂亮眼睛说：“哥哥，你衣服好香。”
昨天晚上顾朝依然穿着那件长袖T恤，衣袖捂上却是他眼睛。
顾朝替他擦干水渍，又留下自己痕迹，大约是怕他冷，直用干燥柔软浴巾裹住他身体。
岁寒摇摇头：“不样。”
握住锅柄把荷包蛋倒进瓷盘，淋上点酱油，他回过身，把手挂在顾朝肩膀，轻慢地揉他头发：“朝朝。”
“嗯？”
“偶尔控制不情绪，给不到你想要反馈。”
“如果总像昨天那样，也会怕你难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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