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顾朝背上,岁寒呼吸和心跳很快平复下来,闭着眼,闻见山间泥土芬芳和草木香,还有顾朝身上干干净净,沐浴露味道。
瓣不知名花轻飘飘落在眼皮上。
岁寒睫毛微颤,也腾不出手去摘它,只好依旧安静地攀着顾朝宽阔后背。
不知过多久,顾朝脚步渐渐放缓。
岁寒从他背上下来,睁开眼,被骤然落进眼缝中光刺下。
他往山顶望望,有些喘不上气,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地:“顾朝,照这个……速度,们天亮前……能到山顶吗?”
顾朝仍是耐心地牵着他走,实话实说:“应该不能。”
岁寒默默,咬着牙加快脚步。
这样强撑过段路,他体能便到达极限,腿像是有千斤重,迈步都困难。
岁寒实在走不动,又不想顾朝被自己拖累,神色恹恹地说:“你先上去吧,在山顶等。”
“你不睡觉?”
顾朝小声说:“估计也睡不着。”
岁寒没怎思考就明白过来,有点想笑,安抚地摸摸顾朝头发。
“那开灯?”
“好。”
有点着凉,经不起折腾。”
听他这说,顾朝果然消停下来:“吃过药吗?”
“吃。”
“现在有感觉好些吗?”
“嗯。”
顾朝转过身,抬手摘掉附在岁寒眼睛上花瓣,又像花
顾朝就笑起来,抓着他只手绕过自己肩头,忽然把岁寒整个背起来。
“哥哥要是累,就趴在背上歇会。”
“你背上去,会不会太重?”
“不会啊。”顾朝显然游刃有余,脚步还加快些。
岁寒被晃得眼晕,只好闭上眼睛。
岁寒带衣服里没有运动装,就穿件顾朝白色连帽卫衣和工装裤。临出门前顾朝怕岁寒冷,又给他裹上条厚厚毛线围巾,和下半张脸起围住,也就不用再戴口罩。
兰博基尼在空旷街道上疾驰,穿过凌晨三点城市。
夜寒露重,山间更是森冷,岁寒下车,就被迎面拂来冷风冻得脸颊麻木。
以前顾朝偶尔和于哥两个人早起来这登山,他们俩体能都好,口气爬到山顶也不觉得累,因而没考虑到这山高度对岁寒来说有些过。
才到半山腰,岁寒已经出身汗,速度也愈发慢下来。
“那哥哥接着睡吧,天要亮。”
“应该睡不着。”岁寒说“白天睡太久。”
顾朝安静地抱着他,想想说:“离这不远郊区有座山,们现在开车过去,可以到山顶看日出。”
“啊?”
凌晨三点跑去郊区爬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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