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裴昱行会警告或者威胁他,找人打一顿出出气也说不定。
然而对方只是面色平淡,毫不在意的模样,向他点头致意:
“借过。”——
作者有话要说:
对付小喽啰哪有送对象重要。
“裴、裴昱行……”
男人常年健身,臂膀的力量拖住他轻轻松松,温馨提醒:“抓紧,别掉下去。”
言蹊羞耻的要命,呼吸凌乱急促,不知所措。
眼前是男人乌黑利索的短发,下方是在衣领里隐藏了半边的脖颈。
双眼快没地方搁。
儿吧。”言蹊腿脚发软,想推开他去撑洗手台:“我歇会儿就好。”
但没能推动,裴昱行如山般稳沉,看着他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。
言蹊突然想起了他爷爷言培礼老先生。
老人家平时吼天震地,但极致不悦的时候反而十分安静,看着晚辈的目光如一柄利剑,闹腾的孙辈们瞬间乖乖听话。
是生气了吗?
后来干脆闭上眼,胳膊紧紧环在他身上。
他看不见男人的表情,嘴角极淡地勾了下。
投资商已经处于完全石化的状态,整张脸煞白如纸,指尖不自觉在颤抖。
直到面前出现高大的阴影,裴昱行已经走到他跟前。
投资商情不自禁抬头看他,像仰望高山。
下一秒,裴昱行松开他,在他面前蹲了下来。
言蹊过来好久才反应过来,微张着嘴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
裴昱行转头看他:“上来。”
身体比意识更先一步,等言蹊缓过神的时候,裴昱行已经背着他站起身了。
酒都吓醒了一半,手脚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