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壮的上半身随意套了件白色开衫,仔细将纽扣扣到倒数第二颗,穿好裤子去浴室洗漱,水声停后,安静了一会儿。
言蹊知道他是在剃胡须。
裴昱行习惯使用手动剃须刀,是他不认得的牌子,台面上摆着装着精油的瓶瓶罐罐,出席不同场合,使用的种类也不相同。
总之,是非常精细的生活。
过了一会儿,裴昱行出来,看见言蹊正望着自己,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他往前翻聊天记录,就这么几个人,竟然刷了几十页的表情包,再前面一点,是男人以前的旧新闻。
言蹊正看着,然后肚皮被挠了一下,吓得他缩成一团。
接着腹部被温热的手掌捂住,似乎怕他着凉。
“怎么不睡?”身后的声音低沉沙哑,倦后的满足感。
言蹊下意识往他身边缩了缩:“自己醒了。”
裴昱行是极寒的冰山,言蹊是山脚一捧清澈的溪水,谁都没想到,冰山有为溪水融化的一天。
林奕:先别说我们,你这是刚醒还是没睡?
夏泽凡:别不是跟我们一样通宵没睡吧[色]
季洲:[拇指]
言蹊:我没有熬夜的习惯。
抽了半宿的烟,头发彻底秃掉了。
几人下意识去扒以前的新闻看,然后翻到裴影帝宣布结婚的那天。
想想有种时空错位的荒谬感,那时候大呼小叫,好奇哪位仙人把这朵高岭之花摘下来。
结果摘花人就在旁边,说不定还在背后幽幽看着他们。
裴昱行作为他们这代人的男神,其实比他们大不了多少,但因为出道早,总有种看着他作品长大的感觉。
昨晚在浴室疯了一次,没有开暖气,有些担心他着凉,所幸体温如常。
男人下楼了,
腹部的大手移到他的胃上:“饿了。”
言蹊这才觉得肚子空空如也。
昨晚上吃的东西都吐掉了,后面就喝了些水,什么都没吃过。
裴昱行就起来给他做早餐。
言蹊转了身,身子埋在被窝里看他起床。
言蹊:枫哥呢?
林奕:我听见浴室门好像开了,估计进去洗脸了。
季洲:嗯,眼睛熬红了。
夏泽凡:刚刚问我有没有速效救心丸的链接。
言蹊:[流汗]
年轻时肆意妄为,帅气不羁,一群人心痒难耐,总想把这人驯服得更乖一点。
结果随着岁月的沉淀,男人变得温文尔雅,也不再有欲望,温和淡漠,彬彬有礼。
成熟冷静,更加有味道,不敢再沾惹,却忍不住多了其他幻想。
可已经是他们高攀不起的了。
随着男人在媒体面前说出“不结婚”的宣言,多少人心碎一地,美梦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