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蹊抬眼看着他，不说话。
那头裴昱行等了一会儿，询问：“言蹊？”
像是一声警钟，陈渊认栽般点点头，删除照片，然后递给两人看：“可以了？”
言蹊：“垃圾箱。”
陈渊：“……”
像是在玩有趣的游戏。
林览文背对着，翻了个白眼。
陈渊的脸色已然不太好了。
言蹊耳朵微红，面色很镇定：“是关于林览文……”
裴昱行与林览文的关系，全网皆知，只是两人不太在大众面前互动，偶尔会给人不熟的错觉。
但难得抓到林览文的把柄，放弃太可惜了，而且言蹊只是阶梯的艺人，和裴昱行未必能说得上话……
他的表情言蹊当然没有错过，默默掏出手机，当着面拨出一个号码。
屏幕显示：裴昱行。
全名全姓，都没有敬称的。
陈渊：“……”
陈渊怀疑的目光在两人间扫来扫去，表情微妙：“我可不记得林少爷有什么叔叔。”
言蹊仍是淡定：“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，有些东西未必要点破。”
言蹊看向陈渊，说：“陈老师混迹娱乐圈这么久，这个道理不会不懂。”
隐隐算得上威胁了。
这个圈子说小不小，说大也大不到哪里去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，关系错综复杂，在看不见的地方，每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没想到言蹊这么谨慎，陈渊有些心虚，将垃圾箱清空。
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，言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：“谢谢陈老师配合，希望没有下次，误
其实私下里接触良多，林定恺在接受采访时，无意提到过儿子生日收到的礼物。
裴昱行的尤为用心。
陈渊猛的清醒过来。
可以逞一时之快，但要同时得罪两位大佬，并不是明智的决定。
冷汗顺着背脊流下来，他展开一个尴尬的笑脸：“既然是误会，没必要告诉其他人……”
那边很快接起，传出裴昱行略显疲惫的嗓音：“怎么了？”
语气熟稔，自然温和，圈内人没听过。
“裴老师。”言蹊喊了一声，正经道：“是这样，之前您嘱托我们的事，遇到一点问题，有必要向您汇报一下。”
那边默了两秒，接着才道：“说。”
听着不客气，却隐隐带着笑意。
陈渊看着言蹊，神色复杂。
这位新崭露头角的男团队长，从无名之辈一举跳到阶梯，背靠业内最强硬的娱乐公司。
同是圈内人，能嗅到到外界察觉不到的信息，比如阶梯老板的态度。
虽然没有明确表现出来，其实多少能感觉到，裴昱行很看重他。
相较于林定恺，得罪裴昱行更可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