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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澡出来,裴洋
陈啸问他怎,他也不肯回答,只是盯着书桌最底层抽屉发呆。
那个抽屉里有什,陈啸并不知道,可是裴洋自己心里却再清楚不过。
他平时很少打开那个抽屉,总是锁着它,像是锁住个潘多拉魔盒,又或者锁住心底最深处秘密。
那里藏着他大学时候日记本。
时至今日,裴洋已经记不清那本日记究竟有没有写满,也记不清上面许多内容。
裴洋也不是故意逞强,只是实话实说:“确实挺顺利,新同事对也很友善。只是……有点累。”
有瞬间,裴洋脑海中闪过更深层问题。
所以,他为什累?
以前工作加班到凌晨,也顶多就是觉得困或者饿,从没有过今天这样感受。
这种自内而外“心累”,会不会其实……和江恒远出现有关?
,裴洋这才觉察到丝迟来疲惫。
楼道里感应灯最近不太灵敏,物业并没有及时修理。
裴洋摸着黑上楼,小心翼翼地探着脚下楼梯,爬到六楼时,觉得浑身上下倦怠感愈加浓重起来。
回到家时,客厅里亮着灯。
陈啸工作时间不固定,有时候会安排夜里值班,不过今天倒是回来得比裴洋更早。
但他清楚地记得,本子里每个字、每句话,都和江恒远有关。
今天再次见到那个藏在梦里男人,他忽然有种冲动,想打开抽屉锁,重温日记里字句。
可他没有勇气,怕这次重逢,又是场梦碎开始。
裴洋最终还是什都没做。
他只是沉默地移开视线,然后默默地起身去卫生间洗漱,将旧事尘封,让生活重新回到正轨。
如果陈啸问他,他要怎回答?
但还好,陈啸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,只是按照寻常理解,问裴洋:“是因为通勤太远吗?”
裴洋点点头,借着陈啸帮他找理由,顺水推舟地略过这个话题。
陈啸到底和裴洋在同屋檐下相处好几年,对这位室友多少还是有定解。
今晚裴洋格外沉默。
听到开门声,陈啸从卧室探出头来,笑着跟室友打招呼,顺便关心他下。
“怎样啊阿洋,新公司第天,还顺利吗?”
裴洋顶着倦意,弯起嘴角朝他笑笑,回答说:“还好。”
或许人在辛苦时候,连笑容都显得勉强,眼底疲惫也无法掩藏。
陈啸靠在门口,打量着裴洋憔悴模样,显然对他回答持怀疑态度:“真吗?可是你看起来,不像是‘还好’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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