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这微仰着头与江恒远对视,任由他打量,哪怕紧张害羞得连耳根都泛起薄红,也没有错开目光。
江恒远
男人眼底眸光有瞬间闪动,表面却仍是平淡如常。
“是,在意?”
他这样问是有歧义,但却恰好符合裴洋心意。
裴洋装作听不出任何不妥,轻声回答:“嗯,很在意。”
江恒远沉吟片刻,想到什,于是又问裴洋:“所以,你是担心谁对你失望?”
江恒远这会儿倒是极有耐心,安静地注视着裴洋,等待着下文。
这种等待渐渐驱散裴洋心底迷茫。
他撩起眼帘,看着面前神色冷淡男人,心里念着却是他维护自己时锐利强势字句,以及藏在那些字句背后,那种往无前果敢。
江恒远那好,那好。
裴洋舍不得用任何谎言敷衍他。为此,他甚至愿意放下切顾虑,也愿意冒险去承担切可能后果。
着头脑。
江恒远移开视线,垂眸瞥向地面上毫无意义点,忍着心底泛滥烦躁,淡声开口:“张学扬,你不是很在意他看法。”
裴洋怔住,望着江恒远过分优越眉眼,心中涌起种不可思议猜想。
是他错觉吗?江恒远这句话里,怎好像带着很浓醋味。
难道这男人今天情绪不佳,也是因为这个?
如果是昨天,裴洋或许都没有勇气回答这个问题。
可是有刚才坦诚作为铺垫,他现在觉得没有什实话是自己不敢说。
“也是你。”裴洋顿几秒,像是觉得这样简短答案不够郑重,又再次强调,“江总,不想让你对失望。”
江恒远看着裴洋,幽深眼眸将人盯紧,目光中透出几丝审度意味。
裴洋说全是实话,自然不心虚。
漫长缄默过后,裴洋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向他坦白。
“江总,你大概是误会。”
“什?”
裴洋与他对视,字字明晰地说:“在意,是你看法。”
这回轮到江恒远怔住。
想到这种可能,裴洋心跳不可抑制地鼓动起来。
“……”他其实很想告诉江恒远,在意根本就不是什张学扬,而是你。
可是他不能说。
这是在公司,张学扬再怎说也是他直线经理,他不能这不尊重上司。而且就算抛开这层不谈,他也不敢贸然逾越自己与江恒远之间边界,不敢将步伐迈得太快。
裴洋沉默许久,脑海中反复斟酌,恨不得把每个字都掰开揉碎,仔仔细细地分析权衡,看究竟挑出哪几个字比较合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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