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辆驶出地下车库时,江恒远单手将方向盘打满,因为突然而起的力度,手背上青筋浮现,充满蓬勃的力量感。
裴洋看得挪不开眼,呼吸很乱,脑海中浮想联翩。
直到思绪被一道低磁的声音打断——
“想吃什么?”
裴洋骤然回过神来,飞快地移开视线,在格外剧烈的心跳声中,答非所问地说:“不吃海鲜。”
问,又很想知道。
江恒远那么聪明的一个人,一定能猜到他想问什么。
可这人偏偏什么也不说,只是淡定地给自己系好安全带,拧动车钥匙,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,仿佛心有所动的只有他一个人。
裴洋气不过,偏过头瞪他,却不期然捕捉到男人眼角眉梢暗藏的笑意。
于是答案揭晓——
没错,就是故意的。这个坏男人。
坏男人不是谁都可以当的,江恒远的确有这个资本。
此刻,江恒远右手随意搭在档杆上,左手握住方向盘,云淡风轻地操纵着车辆,往出口处行驶。
裴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,才注意到金属袖扣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摘下,放在车前挡的储物格里。
衬衫袖口松松挽起,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,与藏青色布料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