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洋像是感知到什,抬头看向江恒远,眸中晃动着不可置信期许。
他默默祈求——江恒远,拜托不要让失望。
江恒远真没有让他失望,只用言简意赅言辞,就满足裴洋此刻全部期待。
他对裴洋说:“其实没有什冠冕堂皇理由。只是想哄你。”
字句,落入裴洋心底,如坠烟花。
“既然你都猜到,也就不用说出来吧。”
“这是两码事。猜测毕竟只是猜测,还是想听听你怎说。”
裴洋感觉自己被逼到个死胡同里,身后是铜墙铁壁,脚下是万丈深渊,进退都两难。
他瞥开视线不敢看江恒远,轻咬着下唇,思考该如何回答。
江恒远也不催促,就这耐心地等待着。
反应就是——不可能。
可他转念又想起今晚,江恒远接连几次吃醋行为,又不禁反问自己:真点都不可能吗?
心底涌现出磅礴悸动与爱意。
裴洋望进男人深黑眼眸,企图从那双眼睛里寻找到丝证据,来证实他狂妄猜想。
然而那双眼眸从始至终都是冷静自持模样,眸光沉静无波,看不出丝毫破绽。
这样就已经足够,这个夜晚他已经得到太多太多。
裴洋不敢再奢求更多,怕乐极生悲,怕幸福累加到极致就会不堪重负,沦为虚幻。
他没有继续逗留,与江恒远匆匆道别后就转身跑向单元门,犹如落败逃兵。
等有阵子,裴洋才再度开口,声音低低地向他求饶:“别逼,……不敢说。”
向淡定懂事人,这会儿似乎是真委屈,甚至连低落情绪都不加掩饰,落在江恒远眼中,令他忽而自责起来。
他到底不忍心再为难裴洋,温声哄道:“好,不想说就不说,不问。”
裴洋轻轻地“嗯”声,倒不像是在生他气,只是低迷情绪仍然没见好转。
江恒远有些心急,朝他走近半步,态度诚恳地继续哄着:“对不起,刚才是错,不该直追问。但是裴洋,就算有些唐突,也想让你明白件事。”
番观察无果,裴洋心里那份雀跃逐渐被无可奈何情绪替代。
他最后也只能认输,摇头说:“猜不到,可能这件事和公司战略有关,又或者背后有什不解原因……”
江恒远勾起唇角笑笑,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谎言:“裴洋,你不够诚实,这不是你心里答案。”
“江总是有读心术吗,可以看穿在想什?”
“没有读心术,但也可以大概猜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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