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天,沈先生都没有来。
这大概是沈先生三个多月以来第一次没有光顾这家店,店员们惊奇了一小会儿之后又纷纷释怀了,说不定沈先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,唯一不能释怀的只有每天来观摩沈先生的几位女顾客,还有连续三次把油溅到自己手上的林深。
林深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了一会儿凉水,一旁的小A关心地问:“林深,你的手没事吧,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林深朝小A虚弱地笑了笑:“没事,不用”小A把手搁到林深的额头上探了探,“没发烧啊?怎么今天这么不正常。”小A嘀咕了一声又接着去工作了,林深站在那里,眼窝深陷,茫然地盯着前方,刚刚小A靠近的时候,和沈先生靠近的时候不一样,温度不一样,心跳,也不一样,林深察觉到心里有什么未知的情绪在破土,发芽。
林深有很多问题想问沈先生,比如那天的话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?比如那么多人为什么是我?比如沈先生你喜欢我什么?我明明那么笨。可是,沈先生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出现在M记了,怎么能说完就不管了呢,自己有很多问题想问他,林深呆在方家空荡荡的房子里莫名觉得有点委屈。
朗庭酒店八楼的房间里,沈初阳揉开紧皱的眉心,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,给自己倒了杯酒,靠在沙发上,长腿搁在面前的茶几上,琥珀色的酒光倒映出男人有点疲惫的神色。
为了按照原定计划完成初稿,沈初阳已经三天没去楼下的M记了,三天的闭门写作并没有想象中顺利,从房间地上散落的稿纸就能看出来,所有的构思都已经在头脑中成形,但写到纸上感觉完全不对,沈初阳一遍一遍地修改最后都没能让自己满意。
看来刻意避开青年让他想清楚的做法最终心神不宁的反而是自己,不知道青年现在怎么样了,有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,或者,他打算拒绝,沈初阳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抿尽,叮地一声,杯子被重重地搁在茶几上,沈初阳起身走进浴室。
渣楼主:沈初阳,你撩完就走简直是个无赖
沈初阳:呵呵,明明是他先走。是谁在下章把我写得更无赖[冷淡脸]
渣楼主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