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邵国边境靠海国内更是遍布江河,故其极擅长水上作战,可要论骑兵便远不如坐拥大荒多数草原北辰。这南方五州坐拥于山地与丘陵之间,唯有条瑜江流经汀州酌州可与洪邵国通航,此时他们军队正驻扎在汀州,容翌若想切断对方补给,便必须拿下此地。
有航路洪邵国便可源源不断输送士兵与粮草,如果说酌州是北辰最后道防线,汀州便是此战胜负决胜点。容翌回来时,穆戎正站在书桌前细细读着敌军情报。
房内只亮盏莲花瓷灯,昏暗灯光下少年本就姣好面容越发柔和起来,见他来,如水秋瞳便款款望来,轻声笑道:“回来?城内河水都被下毒,如今唯有些许井水可用,你将就着随意擦拭下,待明日撤离再好生清洗。”
他只是笑,先前生死拼杀仿佛突然就变成很遥远事,容翌解盔甲,在人前威严冷静也随之消退,平日温度渐渐回到眼眸,擦拭着身子便对他道:“无妨,今日敌军没高手,并没有沾上多少血迹。”
穆戎记得上次同他坦诚相见还是在青州时候,那时容翌满身伤痕,警惕地避开所有人,就连他也被拒之千里。这才过数月,容翌好像长大不少,不止个子又高些,瞅着他背上疤痕,穆戎忍不住问:“身上伤还痛吗?”
这久连疤痕都脱落层,很多伤口只留下道浅浅印子,自然是不痛,容翌知道穆戎问其实是心伤,灭门那夜光景永远刻在他心底,就算圣文帝和大皇子已经偿命,他失去亲人也回不来。
复仇并没有让他感到快意,不过是让那焚心恨转化成对着坟墓时片苍凉,算不上痛,只是有些冷。过去没那容易忘却,可是现在他已经学会面对,对着穆戎担忧眼神只淡淡道:“男人身上总是会有些伤疤,而且,它会时时提醒定要努力修行,唯有当足够强大才能守护重要之人。”
容翌直是非常努力,就算是带兵出征现在也不曾荒废元气修行,就算是穆戎也不得不承认,这个人简直浑身都是正能量。可是,为什这样正直容翌,偏偏就想断袖呢?
穆戎没有问容翌想要守护人是谁,如果答案是他,他会不知如何应对;如果不是他,他松口气之余又会有些难受。他活两世,也是第次产生这样纠结情绪,唯有先糊涂地应付过去再慢慢去理清缘由。
然而,就在穆戎垂眸沉思时候,容翌擦把脸,见他眼下有些乌青,心知此番连夜赶路已让他身子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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