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这儿正热闹,倒是让门外的户部尚书不知该不该进去了,只能求救地望着孙相,“孙相,咱们这……”
自继位之后孙相还是头一次见这名新帝露出几分属于少女的活力,他知道待她慢慢长成一代帝王,这样的时光往后大概是不会再有
诚人,此时也不顾她是个皇帝,只继续摇头道:“你又错了,你要不要我留下是帝王心术,可我愿不愿意陪你,是你我的姐妹情分。”
照理说自己的话被连番反驳原是极没面子的事,可梓归听了偏就心里舒坦。容家上下都是这耿直性情,朝廷从来不缺揣度圣意阿谀奉承之人,唯独一句真话极难听到。她的父皇不知道这样的臣子有多难得,可她知道,所以此时也是真的高兴,“有你这样一个能跟我说你错了的姐妹,我远比父皇幸运。”
眼见昔日姐妹身居高位依旧保留了当初的情谊,容汐自然是欣慰的,只是瞧着桌上的边关急报,也是真的为边关的家人担忧,“也不知小弟和穆戎在前线过得如何……”
或许是穆戎说要让她继位就真的弄死了一代帝王的霸气太深入人心,梓归此时对他们倒是全不担心,想起这些时日所见,内心唏嘘了一番,只叹:“对他们我原是不能接受的,可后来细细一想,似穆戎那般隐忍至极的男人,平日里佯作柔弱夜里将霸道将军按在榻上收拾得服服帖帖,也是令人心驰神往啊。”
和穆戎在一起的将军还能是谁?容汐因与莫归定了亲,这些时日也有宫中嬷嬷教了些人事,此话一听就觉着不对,连忙反驳:“你这是什么话?夜里自然是我家小弟将他按在榻上的,自古只有雄壮夫君柔弱小姐是天作之合,换成柔弱夫君雄壮小姐岂非胡闹?”
穆戎行事素来隐秘,梓归是少数见识过他认真模样之人,只觉那样浑身散发着黑气的男子绝不会甘为人下,当即就坚持道:“我观穆戎心思缜密行事果决,容翌虽是一代人杰,却未必能压制住他。”
二人往日口味都是一致的,谁知在容翌穆戎这一对上居然产生了分歧,然而对于自家弟弟的地位容汐绝对是寸步不让,柳眉一竖便道:“穆戎的确城府极深,但我瞧着他在小弟身边是极为顺从的,分明是做妻子的那一个。”
听了这话梓归也是一挑眉,只道:“如此便只能按老规矩了。”
“来战!”
昔日她们瞧上了同一朵珠花都是以拳脚定夺,胜者为王,输了也不许置气,此时容汐哪能不知她的意思,当即就摆开了架势。一个女皇帝一个将门贵女,为了这容小将军的姻缘倒是你来我往,打得不亦乐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