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俅点点头:“是这个因果,但卢某倒是觉得,陛下未必无心。”
话毕拱手礼,便带着犷骁卫启程回金陵去。
林熠看着车轿人马远去,想想卢俅话,心里透亮,转头问林斯鸿:“陛下想收权?”
林斯鸿抬手搭在林熠肩上,揽着他回府,点点头:“没错,上月削几家氏族封爵,收皖南大半兵权。”
“动作这大,是为北疆事吧。”林熠低头看着鞋尖,边走路边会会撞林斯鸿。
“你要杀他?”
聂焉骊摇摇头:“他功夫很好,并没这个把握,此人去年犯下灭门大案,灭还是自家门,江湖声讨,师门里说要找他,总不能不出力。”
“不论你师门什命令,届时不要伤他性命。”萧桓道。
聂焉骊似有些奇怪,但还是没多问,道:“七王爷发话,自当从命。”
聂焉骊语罢就要提剑离开,临走前看看另坛未开封应笑,想想道:“丹霄宫姑姑可最担心殿下你酗酒,还是拿走吧……”
熠想起最脆弱日子里,他如同只囚鸟困兽,与豢养他人,在宫殿重幔轻纱内肢体交缠时刻,会是思念多些,还是抗拒多些?
“西亭王竟有没办法时候”,聂焉骊耳边小颗宝石闪烁,映得他笑里十分幸灾乐祸,“怎,那人心有所属?”
“他和从前不大样”,萧桓摇摇头道,修长手指抚抚玉杯,“很多事要慢慢来。”
萧桓想,记不起来也好,他陪着林熠,重新来过。
“你竟真对人动心”,聂焉骊手肘撑在膝上,抬头看看云间皓月,秀丽俊美眉眼若有所思。
“好好走路,跟小时候样。”林斯鸿在他后脑勺
萧桓将玉杯扣下,抬手拦住聂焉骊:“有人比喜欢这酒,留着吧。”
翌日,林熠和林斯鸿送别卢俅,临行前,卢俅回头看眼犷骁卫,犷骁卫便退到旁。
“卢大人有事?”林斯鸿问道。
卢俅笑容可掬:“这回事,林将军怎看?”
林斯鸿笑笑,不动声色道:“不是卢大人所说后妃和外戚?”
“你来又是做什?”萧桓随口问道。
聂焉骊耸耸肩:“没什事,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把阮氏家产低价变卖。”
萧桓习惯他语不着调,斟杯,淡淡道:“聂焉骊,你是来杀谁?”
聂焉骊笑笑,倜傥眸子微弯,五指摩挲着饮春剑剑柄:“拿着万仞剑那位,行踪飘忽,最近听闻他消息,便来碰碰运气。”
万仞剑……邵崇犹?萧桓记得此人上世帮过林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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