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熠见状便知有异,不动声色地配合着,不咸不淡聊阵,林熠便说:“今日也晚,那便改天再来找令雪兄好好叙。”
起身送客,江悔半站在费令雪身后,撒娇般,下巴垫在费令雪肩上,澄澈眼睛看着萧桓:“你眼角痣很好看。”
林熠觉得他话里有话,萧桓望江悔眼,看不出什情绪。
费令雪道:“阿悔。”
江悔笑嘻嘻道:“知道啦,这说话没礼貌。”
林熠见他回忆起来,松口气,点点头:“今来叨扰,是想请令雪兄做些东西。”
费令雪敛眸,道:“军中要用?”
林熠道:“正是。”
“当年承诺令尊,便无可推拒,但现下先要托小兄弟些事。”费令雪道。
“若做得到,必不推辞。”林熠答道,“当年见到令雪兄,身边还有位曲小将军……”
入院。
院内梨花树下,摆着几案,林熠和萧桓便在案旁落座,周身花香浮动。
费令雪去取茶具,江悔抱着买来东西道去屋里放,林熠刚坐下,却觉得左肩阵阵刺痛,似乎是从箭伤印记位置蔓延开,有下没下。
那痛感不是肌肤之痛,而是从骨骼里窜出来般,有些折磨人。
萧桓身暗色修身衣袍,比初见时低调许多,可仍是容貌出众,坐在梨花树下,望着林熠:“姿曜,是不是不舒服?”
林熠和萧桓便告辞他们,走到巷子里,林熠回头看眼,半敞门扉内,江悔在费令雪身边比划着说些什,费令雪则温和地笑着听,树梨花纷纷扬扬,再静好不过。
看起来亲密无间,费令雪为何那避讳江悔?
“还难受?”萧桓问。
林熠发现肩膀那处不知何时已不疼,笑笑道:
费令雪眼中似闪过丝哀伤,却冲他轻轻摇摇头,低声道:“改日再谈。”
随即,江悔迈着轻盈步子从后院回来,笑吟吟道:“在聊什?想起来吗?”
“多年前事,想不起来,便当新交朋友罢。”
费令雪改口,佯作不认识林熠,将杯茶递给江悔。
江悔乖巧地坐在费令雪身边,抿口茶,托着腮打量他们,深蓝眼睛十分纯净。
“没什,肩膀有点酸。”
林熠有点惊讶,他习武打仗,受伤是常事,忍痛忍惯,没想到萧桓能看出来。
费令雪回来,将茶具摆在花下几案上,沸茶煮皿,玉汤回壶,动作熟练清雅,斟茶递予客人。
他身素白衣裳,眉清目秀,温润如玉,这等人才,也难怪林熠眼就认出来。
“是林家人?”费令雪微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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