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前面整年里,清宁府当年出窖应笑,连带窖里存下来,满打满算四百坛,全被丹霄宫买走。
几十车名酒从这儿运到丹霄宫,便跟运送黄金没什区别,孟得安很是不放心,亲自带人押运送去。
丹霄宫是皇帝特赐予西亭王行宫,便如仙宫圣地般,外人不允许进去。
在外等候时,与旁边人闲聊,正聊到自己从前在瀛洲任职,与烈钧侯府有过些交情时,丹霄宫人把他召进去。
“好。”乌兰迦脸感动。
名仆从进来:“小侯爷,玉衡君让您去西厢院子趟。”
林熠和萧桓过去,玉衡君已候在那里:“林小公子,昨天给您配药,药效太猛,眼下还得施针配合为佳。”
林熠便随玉衡君去旁边房间内施针。孟得安追出来,看看四下没别人,对萧桓恭恭敬敬礼:“殿下。”
萧桓示意他免礼,问道:“阴平郡来流灾民安置好?”
乌兰迦每根卷发都有点忧伤,“本命年,有点倒霉。”
林熠:“……你们月氏人还讲究本命年?”
孟得安顿感同病相怜,掏出张干净红帕子送给乌兰迦:“殿下,本命年用这个。”
萧桓瞥眼院子外人高马大月氏侍卫,也不拐弯抹角,直言道:“你手下有问题?”
乌兰迦顿顿,有点蔫,神情认真下来:“不确定,那天事发突然,回想起来很混乱。”
孟得安道:“是,勉勉强强在北郊圈地搭棚子,这两日又往别府郡分流小半,每日开仓施粥,青壮劳力雇去修堤坝,剩下就等历州那边来人交接,多数人还是要回乡种地。”
孟得安官职不算多高,谈不上有背景,官运近来更是不怎样,但很有贵人缘,不但跟烈钧侯攀得上关系,更识得西亭王本人。
要知道,整个江州,除丹霄宫人,几乎没人知道西亭王什样。
这也是缘于巧合,清宁府独有名酿“应笑”,贵在稀少,年只能产二百来坛。
整个大燕国乃至西域、南北疆、东海海外,再算上朝廷岁贡,所需远大于所产,年到头存不下几坛。
林熠思索片刻,明白怎回事:“你担心你人里有内*,就赖在太守府里。”
乌兰迦脸心痛:“赖什赖,你嘴巴怎这毒?从前救时候你很温柔。”
林熠莫名其妙:“从前救你时候你也没这欠揍啊。”
孟得安又开始冒汗:“小侯爷,小王子,和气生财。”
林熠起身踱几步,对乌兰迦说:“先安心待着,你人不会在这里下手,就交给们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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