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太守府,隔着几层院落,便听见喧哗声传来,林熠晃晃悠悠拉着萧桓循声过去。
后边院子里摆着
萧桓点点头:“悬剑阁自太祖时设立,与犷骁卫不同,不为忠君,但忠天下。悬剑于庙堂,帝王所行偏颇,则悬剑当出,以正世道。”
林熠又摇摇头,上世家国危难,并未听闻悬剑阁有什动作,这近乎于传说组织,或许只是世人对于“天道”臆想。
乱世之中,都盼着有柄悬剑可挽救众生,但最终要靠,只能是气运和自己。
萧桓安慰道:“悬剑阁未必是传言,只是时机未到而已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林熠与他碰杯。
萧桓打趣道。
林熠笑笑:“若早生十年,盛世方兴,必然做个闲散侯爷,可如今不同,陛下不是十年前陛下。”
“是担心这段时间动静?”萧桓问,“各地削爵集中兵权,犷骁卫去瀛州要接手三大氏族生意,还听闻西域和北疆通商关卡加高税赋……”
林熠道:“不止于此,从前只要求四品以上官宦家子弟,每四年去金陵蒙受训导。如今这要求已经扩大到六品以上范围,且每三年就要去金陵待半年,那些老头子不教为官治国之道,只教忠君恪礼训条,小孩回家,满嘴君臣之纲,比御史台人厉害多。”
“天下之权集于帝王之手。”萧桓似笑非笑,“陛下年纪大,这些东西总想握得更紧些才安心。”
外面派宁谧,依旧是盛世太平,百姓劳作生息,历史每个转角处,当时人们往往毫无所觉。
但暗涌早已蓄势,力挽狂澜人和兴风作浪人,才会抬头看见天幕将倾气象。
林熠说到做到,喝整整两坛应笑,还拉着萧桓起喝,萧桓酒量深不见底,林熠最后也服气,被萧桓半搀着往太守府去。
“公子,你们喝多少?”夜棠跟在旁边,“小侯爷肯定喝不过你,你把他灌醉?”
萧桓笑道:“是他想灌,可自己先醉。”
林熠直言道:“陛下执意要集中权力,边疆就会形成道铁链,拴住三军、百官、万民,也挡住外域来往,这条铁链越粗,局面就越僵。”
萧桓想想:“太子贯支持陛下,听闻景阳王倒是时常出言劝谏,朝中便分为这两派。”
林熠若有所思:“景阳王未必是真心劝陛下,无非收揽人心手段。不过也可制衡陛下和太子……说起皇子,西亭王不问世事,但地位特殊。”
萧桓说道:“若说起来,当世另有股力量,也不可小觑。”
林熠眼前亮:“悬剑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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