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熠笑笑:“臣手里尚无证据,但有件事把握很足,邵崇犹若想跑,当时未必能拦下他,他既二话不说束手就擒,便有把握此事会翻盘。”
永光帝摇摇头:“如何能翻盘?说是人赃俱获也不为过。”
“邵崇犹贯独来独往,昨日紧随其后出现众刺客便是疑点,那些死士身上没留下线索,但背后主使仍在暗处,只要邵崇犹无恙,那人早晚要露出马脚。”林熠目光与寂悲相交瞬,寂悲笑容淡然。
永光帝思忖片刻点点头:“便先这着,回金陵再办。你倒是对这事热心。”
林熠灿然笑:“邵崇犹剑法卓绝,臣到底是习武之人,遇见高手难免会多留心。”
好巧不巧,太子也过来,三人互相都有打算,太子笑道:“四弟对侯爷和昭武军颇为关心,你们见可有聊。”
林熠知道他这是提醒自己萧放对昭武军不轨之心,可太子对三军亦有自己副算盘,便礼道:“四王爷心细,提点在下不少,太子殿下便与四王爷先谈,在下不打扰。”
他留下兄弟二人互相打机锋,径自去见永光帝,永光帝正与名僧人下棋,林熠见有点意外,但只是不动声色行礼。
僧人正是寂悲大师,落下子抬眼看林熠,微笑道:“这位便该是烈钧侯。”
林熠身着深红繁复刺绣袍子,眉眼蕴着淡淡笑意,整个人稳重强势许多:“打扰陛下与大师下棋。”
宋邢方宅子里藏伪造昭武军军甲兵刃,件也没被查处来,宋宅被封,那些东西轻易进出不得,林熠心知这里不是唯据点,但那批东西制作起来不易,总量不会太大。
萧放在等时机,林熠在等他动作,永光帝未必没在等这朝中众人下步。
及至云都寺法会最后日,傍晚众人移驾城郊行宫,行宫置素宴,依山迤逦绵延行宫檐瓦参差,灯笼与霞光彼此交映,所有人都难得放松下来。
洛贵妃伴驾在
永光帝招招手让他在旁坐下,盯着棋盘斟酌阵子:“住持出意外,寂悲正经过金陵,便来帮忙,法会还是要有人坐镇才行。”
林熠轻轻拱手:“原来是寂悲大师。”
永光帝也无心下棋,将残局置在那里不再看,拿起宫人递上热巾帕敷敷眼:“林熠,你对那邵崇犹怎看?”
林熠自若地坐在椅子上,臂搭在桌案边沿:“他被押入死牢,轻易不能提审,此事全看陛下想要什结果,若手起刀落也就结,若查下去,应当不那简单。”
永光帝深邃眼睛洞察力十足,望着林熠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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