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了两个时辰醒来,这奇怪的梦再次出现,林熠看着近在眼前的萧桓,心跳如狂。
梦里身体的感受犹在,让他瞬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。他深呼吸努力平息,
“嗯,让人看着点,走的时候一起算总账。”林熠道。
接下来的日子忙得暗无天日,柔然王与林斯鸿在西境和北疆交界一带胶着,又留了一手,派出来一支大军,与苏勒麾下军队一起攻打北大营一带。
敌军攻势愈加积极,林熠一贯身先士卒,前脚跟副将们定下计划,后脚拎起剑就策马又上战场,连着几天不合眼也常见。
杀得浑身沾满血回营,睡一会儿,天不亮就又离开,林熠本想趁热打铁跟萧桓多亲近,这下没力气也没时间。
萧桓从前只是听人说,这回亲眼见了林熠的拼命程度,想来前世在北疆那些年,林熠都是这么过来的,“鞠躬尽瘁”四个字完全当得起。
任侯爷和林将军,北大营和北疆素来一体,下官们也多得林将军照拂,必定整治传言,肃清心怀不轨之人。”
“那便有劳诸位了。”林熠始终笑脸相待。
送走三位太守,将领们心下不满,来找林熠问这事。
“无稽之谈,为此收审军中部将才是昏了头,大家无需在意。”林熠轻描淡写带过,众人这才确定此事不必当真。
末了林熠对其中一名校尉道:“李大人方才激动得很,这事掀不起风浪,别气坏身子。”
这天匆匆回帐,照旧连衣甲也来不及脱,和衣在萧桓旁边躺下,中间却隔着一掌距离,也没伸手碰萧桓,身上血迹泥污不可避免地沾脏锦被,但仍不想弄到萧桓身上。
两人面对面躺着看着彼此,林熠朝他笑笑,实在太累,转眼就阖目沉沉睡去。
短短的一觉,林熠却梦见不得了的画面,梦里又是之前那次处境,他看不见也听不见,与一个人亲密无间地在一处,这回又有不同。
他清晰地记得对方身体触感,那是个男人,身上有淡淡睡莲清香,锦袍下的身体结实修长,两人肢体交缠,林熠能感受到他的热烈和疼惜,梦里一团破碎涟漪般的彼此侵占。
最重要的是,林熠虽看不见听不见,却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是萧桓。
李姓校尉似有些不安,笑笑道:“侯爷说的是。”
清静下来,林熠回到帐中,萧桓问他:“散布谣言的就是这个人?”
林熠点头:“先前我爹筛出来的人里就有这个姓李的,方才看样子,就是他没错了。”
林熠又笑笑道:“萧放的手伸得够长,这李校尉在军中年头不短,能收为己用不容易。”
“眼下先放着?”萧桓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