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焉骊如玉面容被紫藤花映得昳丽,垂眼又瞥见缀在他剑柄玉,笑着笑着,心里被醉意裹挟混沌之中,忽然泛起丝异样动容。
“怎?”邵崇犹有些不解,抬手到他脸旁,拇指轻轻擦去他眼角滚落泪。
“喝醉。”聂焉骊轻轻偏过头,脸颊贴在邵崇犹手掌心,因醉而微微闭上晕眩眼。
他想到个浑身是伤小少年,穿梭在车水马龙街巷,风餐露宿,漂泊千里,为找到自己。
这多年,而今终于找到。
这是他本名,聂焉骊有些醉,片刻后才点点头应声。
阮墨,聂焉骊。
墨骊,莫离。
聂焉骊问:“你失望?”毕竟邵崇犹直在为他担心,甚至从此漂泊江湖,而他早已回到家中。
邵崇犹闻言反而轻笑,冷峻眉眼化开:“你平安无事就好。”
家因为种种原因,没有对险些毁聂焉骊后半生邵家动手,并且自此以后,不允许阮家任何人再提起这件事。
聂焉骊直惦记着自己答应事,吵闹着要回去找小崇犹,为此还挨打、关禁闭。
阮家老爷和夫人无奈,只好骗他说那个小孩已经不记得他,让他不要再闹。
聂焉骊半信半疑,倍感郁闷,从此不再说这件事,小孩子成长得快,这事渐渐被压在回忆里。
长大后,聂焉骊始终不喜家中无数规矩,干脆离家闯荡江湖。
有生之年,该相遇,终会江湖重逢。
林熠坐在河边石台上,手边放着陶罐,小腿轻轻晃荡着,脸惊愕:“你说真?聂焉骊他……”
萧桓点点头,负手站在他身旁,石台有半人高,林熠坐在那里,恰能与萧桓平视彼
两个小孩子隔着江南和北疆千山万水,隔着人生莫测多变,彼此都努力寻找过对方。
阴冷潮湿柴房,那扇小小窗户内外偶然相识,半个下午渐斜光线,不知不觉改变他们后半生。
邵崇犹仔细看他,眼里笑意渐深。
聂焉骊也笑,倜傥眉目无瑕,问他:“看什?”
“看看和小姑娘像不像。”邵崇犹难得开玩笑道。
“也找过你,担心那家人打你。”聂焉骊声音低下去,“但他们什也不透露。”
那时聂焉骊年纪太小,根本不知道邵家所在是什地方,阮氏上下都被警告不许再提这事,他无从查起。
回忆只会越来越模糊,他连那块玉都记不清什样,也和邵崇犹般,记忆里人面貌淡去,留下寻找念头。
聂焉骊讲完始末,静片刻。
邵崇犹明白切,心里千回百转:“阮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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