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熠想想,想起自己昏迷前,最后句话似乎是扬言要杀曼莎。
“什药有这本事?发誓,可没有要伤害那公主意思。”林熠道。
萧桓哭笑不得,把他拽进怀里:“是种草茎汁液,混在酒里影响人心神,你心情,bao躁些也算正常,缓缓就好。”
林熠心头火起:“酒被动手脚?”
他努力压制下怒火,告诉自己都是中毒所致,不是真生气。
林熠总算真正醒来,倏然睁开眼,眼中片猩红,神情染上幻觉中残留,bao戾怨恨,下子攥紧萧桓手臂坐起来。
“为何不让解脱!”
萧桓心里刀割般,大致知道他方才昏迷时想起什,把他拥进怀里:“只是幻觉,姿曜。”
林熠愣愣看着萧桓面具半晌,才终于抓着他衣袖渐渐放松下来,心中那股邪门情绪缓和许多。
他实在不愿回想方才经历,那些痛苦过于真实,就像他曾经感受过。
遍布全身疼痛感折磨着,心里又并无甚活着牵挂,终于到心求死,以得解脱地步。
身边那人不假思索,随即握着他手,在他手心写道:“不可,你得活着。”
笔划十分果决,断他求死念头。
林熠只觉得痛苦无望,但已经没有力气,他从翻卷而过无数思绪片段中捕捉到块,从而明白自己处境。
他受重伤,被身边这人带回府中医治。从昏迷中醒来,便发现自己耳目俱损,且直陷在伤痛折磨中。
曼莎画像事引起他心中不悦,简直是最好药引,触发毒性,使他性情下子粗,bao易怒起来,还陷进那段生不如
林熠感觉到脉中内力有所不同,猜到是萧桓刚才情急之下给他注入内力。
他起身,发觉自己短短时间出几身冷汗,腿都有些软。
萧桓给他喂下粒丹药,重新探林熠脉,眉深深拧起。
“有人给下药?”林熠咬碎丹药咽下去,有气无力倚着廊柱,眉眼略倦怠,残余,bao怒戾气犹有迹可循。
萧桓道:“可记得你方才说句什?”
原本该感谢对方救命之恩,但病痛之苦已经超出人所能承受,何况日夜分秒不停。
对方偏偏不让他求死,还把他养在府中,林熠简直无暇感激,只觉得难捱。
与此同时,股情绪随着病伤而蔓延入心神,灰暗得诡异,牵引着他,竟使此刻林熠有些恨身边这个人。
为什救,为什非要在这疼痛中活下去?
林熠渐渐被这股邪气力量卷入恨怨漩涡,再次被吞噬进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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