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只好僵硬地笑道:“侯爷说笑了,这等大事怎是儿戏。”
“方才听人说,当时还有两名高手在场,制服那几只凶兽也出了不少力,可知是何人?寡人也好封赏下去。”永光帝问道。
“说到此事,臣先告个罪。”林熠见他提起邵崇犹和聂焉骊,上前一拱手道,“那其中一人,名叫邵崇犹。”
殿内众人多数还没反应过来,未想起邵崇犹是谁,只觉得有些耳熟,仿佛前不久才听过。
唯独萧放的背影僵了一下,他脑海中一片轰鸣,缓缓回头看向林熠。林熠目不斜视,假装不曾感受到他强压震惊的眼神。
站出来质疑道,“即便力大无穷,也不过是几头畜生,若在下没记错的话,侯爷和大将军不光战场上所向披靡,在江湖上亦是数一数二的剑道名家……”
这无异于质疑林熠和萧桓不愿出手,故意留那几只青鬼兽性命。
这位大臣素日里便是跟林熠不大对付的那一拨,那拨人里多半又都是景阳王萧放一党,林熠心知他这是借题发挥,大约是想安他们一个别有居心的名头。
萧桓淡淡道:“会武就等于嗜杀么?”
他轻轻瞥了那人一眼,那人心底不由自主抖了抖,略发寒。
永光帝也一时没想起来,思索片刻,倏然蹙眉:“邵崇犹?云都寺内刺杀住持的那个?”
这句话音一落,殿内瞬间一阵低声惊呼,嗡嗡的互相低语。云都寺内,邵崇犹被当作刺客抓起来,林熠出面保下他一命,此事一直没什么消息,中间又隔着柔然十三部来犯,一场仗打下来,少有人还记着此事。
而萧放被林熠制造的假消息蒙蔽,以为邵崇犹已经死了,于是此事再没起什么波澜。
今日,刺客重犯突然出现在
太子素来维护林熠,闻言语重心长地道:“多亏侯爷和大将军出手控制住场面,否则殿内没几个还能站着的,既然无需杀那异兽就能办到,又何须多此一举?”
“太子殿下说得是。”
就算萧桓不说,林熠自然也不会提巫兽这一茬,他语气礼貌,又若有似无显露一丝不耐烦:“大人说得在理,可那毕竟是他国使队千里迢迢运到金陵的贺礼,倘若前脚送到金陵城,后脚就被本侯弄咽气了,岂不是很不妥当?”
又半开玩笑道:“李大人也莫急,听说您有泡药酒的爱好,若那青鬼兽水土不服自己蹬腿儿了,本侯第一个出面,跟大将军讨一副兽脑兽骨,专给您泡药酒。”
众人听了都笑,打趣道:“李大人这是惦记泡酒,巴望着多一味材料,结果那凶兽好端端活着,这才失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