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,到时辰。”聂焉骊懒懒倚着门框,提醒道。他脸色还略发白,素来不生病,病如山倒,今日服两剂猛药才缓过来,眼下还有点乏。
林熠点点头,转身往屋外去,抬手戴好斗笠,经过聂焉骊身边时顺手探他额头温度下。
聂焉骊打个呵欠,问道:“侯爷不是有朋友在金陵,要不要去看两眼?”
“不必,派人去守着。”林熠没有停步,走近雨里,上马直接离开丞相府。
雨越下越大,暮秋已过,天寒却又凝不成雪,这雨水格外沁骨,空气中凛冽无比。
、正要就寝,怎可能跟人密谋造反?”
邵崇犹俯视对方,许平之身上单衣确实是就寝模样,府里切寻常,妻妾被吓得躲在各自房中屏风后不敢喘大气。
许平之料想没得挑剔,但邵崇犹执着未出鞘万仞剑,往许平之肩头点点:“看样子真是要休息,不过今夜睡得着?”
随后身后队人进来,将搜到假文牒丢在许平之眼前地上。
“大人很会藏东西,自己逃命时家当往宫里藏,随用随取。”邵崇犹半讽道,但脸上并无任何笑意。
城外反军浩荡,看去黑压压无边,皇城已出现在视野中,各路军队已集结体,然而就在此时,城墙上方影绰来往,城下如潮水般出现批气势夺人大军,战马和士兵步伐齐整,列阵静候,无声肃杀,雨幕密集倾天,而大军牢牢驻于城外,似是等待反军已久。
队伍中让出两条路,两个人骑着战马到战阵前,漠然望着逼近反军。正是林熠和邵崇犹。
“周大人,这时候,不如好好见个面?”林熠声音传来。
反军缓缓止步,辆马车行至阵前,名文士模样中年人撑伞下马车上前,隔阵相望:“侯爷,四殿下,难得啊。”
林熠道:“大人多年肱骨之臣,此时认罪伏法尚来得及,至少留
许平之浑身软,瘫坐下去,回朝四王爷贯冷情冷面,不问朝政,未曾想到今日竟是被这人结。
丞相府。
屋外家眷府丁哭闹喊叫,隔着雨水阵阵传来,林熠在房中静立,握着剑柄手指节发白,周扬海书房内搜出东西摆满桌满地,书案上只掐丝珐琅鼎却刺林熠眼。
那不过是个小东西,但林熠很清楚,小东西与小东西之间可以有天差地别,比如眼前这个,出自已故名匠之手,整个燕国找不出第二只样。
而上次他见到这小玩意儿时,还是在顾啸杭府里,三人打打闹闹,封逸明随手抄起这小鼎要丢林熠,顾啸杭哭笑不得劝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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