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与此同时,皇宫,议事殿。
德荣帝坐在龙椅上,脸困倦地看着殿下正滔滔不绝要求着拨款赈灾言官,许久,打个哈欠,摆摆手:“李爱卿言之有理,百姓有难,朕自然不可不管。”
“圣上英明——”
“然——”但不等李御史将话说罢,那头德荣帝又慢悠悠地开口,“无奈国库空虚,时之间确实拿不出百万两银钱。此事着实急不得,朕看,就暂且搁置,容后再议罢。”
言罢,朝着身边大太监使个眼色,大太监立刻心领神会,顺着德荣帝意上前半步,拂尘
明明天已经日渐地暖起来,三月初七那天却又蓦然倒次春寒。天阴沉沉地刮着风,眼见着鹅毛大小雪花就飘下来。
“今年这天比起以往,倒是格外反复些。”洛骁开窗户向外瞧瞧,雪落夜,在院子里积都快有半尺深,眼望过去除满目冷白,竟也再寻不出第二种颜色来。
“这大雪便是在冬日里也并不多见,这会子落下来,园子里那些都出花苞海棠怕是要不好。”知夏拿着狐裘走到洛骁身边,“前些日子那海棠还未开苞时夫人便已时时惦念,这会儿眼瞅着是时候,却偏生落这场雪,”伸手仔细地帮他把带子系上,“也不知夫人该如何伤心呢。”
“却也不能这说,”寻冬端着洛骁用罢热水盆子正待出屋,听知夏话却是止步子,“常言道是瑞雪兆丰年。这场春雪来势颇凶,看这光景,帝京今年该会是有个好收成。在夫人心底,比起海棠开花这等小事,大乾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岂不是重要多?”冲着洛骁眨眨眼,寻冬笑嘻嘻地,“小侯爷您说,这话讲得可是在理?”
洛骁将窗户关,侧头似笑非笑睨寻冬眼:“便是说在理,于这儿也是没有赏。”
寻冬抿嘴笑道:“不过说句实话,可不敢奢望小侯爷赏。”顿顿,又道,“不过真要计较起来,比起旁,奴觉着,只要是小侯爷能身体康健、平安喜乐,”寻冬看着洛骁,轻轻地道,“夫人便就已经很是欢喜。”
言罢,端着手中盆子便出屋。
洛骁看着寻冬背影,蓦然笑:“许是跟知夏你在处呆久,便连寻冬这个跳脱性子,竟也能说出如此叫人动容话来。”
垂眸子整整身上狐裘:“这几日在屋内养病,倒也许久没去给娘请安。这会儿时候还早,应是能够赶得上。走罢。”
知夏赶紧应个“是”,笑意盈盈地跟在洛骁身后出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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