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久点点头:“那这次便记下。”说着,跟在洛骁身后,便朝着前方走去。
与先前那繁华街道不同,这里房屋明显看起来要破败简陋多。闻人久同洛骁路走着,眉心点点蹙起来,直到又走好会儿后,忽而在户茅草屋前停下来。
“用茅草……也能做屋子?”闻人久侧头看着洛骁,“为何不用砖瓦?”言罢,略思量,皱着眉头道,“也是因为穷困?”
洛骁微微笑着看着他,却不说话。
闻人久沉默片刻,继续和洛骁往深处走去。
进来。”
许是因为从未坐过这长时间马车,之前还不觉得,但等这会儿车停,他却发现自己竟像是身体都不再是自己般,只是稍稍动弹下,竟然连骨头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。
洛骁视线在闻人久身上停片刻,却是瞬间明白。躬身走进马车,对着闻人久道声“那臣下便冒犯”后,略略弯腰将闻人久整个横抱起来。
小心地将人抱出马车,将人放到地面上,看着闻人久因为不适而重新变得苍白脸色,心里开始隐隐后悔起自己对于闻人久考虑得还是不够细致周到。伸手扶着他走几步,低声道:“太子恕罪,今日是微臣疏忽。”
“疏忽什?”闻人久将自己手缓缓收回来,轻轻问着。月白衣衫裹着他过分单薄身躯,纤长浓黑睫微微打着颤,白透明脸上,殷红唇浅浅抿着,看上去恍若尊碰即碎瓷人般。
越是往里走,茅草做房屋也开始多起来。洛骁看
“臣……”洛骁看着闻人久模样怔怔,话未完,却对上他忽而抬起眸子。
深不见底,冷冷地映着整个天地。那眼神并不如何锐利,却也并无半分软弱。但,只这眼,却顷刻便将之前那如同瓷人般脆弱假象完全打破去。
是,倒是他犯蠢。洛骁微微笑起来,对于闻人久而言,他所需要,远不是旁人那些无聊同情。任何类似于怜悯情绪于他而言,都不过是种侮辱罢。
“不是说要带继续看看?”闻人久低头看着自己手,微微泛红指尖上仿佛还残留着之前沾染上甜香味儿,“于这里,还是等着你来领路。”话至此,将手藏于袖中,抬头,看着洛骁似笑非笑道,“先前不是你说出宫,就不要再提那些子称谓,全用各自名字代替?这会儿,这又是你突然改规矩?”
洛骁失笑:“倒确实是不是。这次且先记着,日后定亲自登门向你赔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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