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叹叹,起身拿帕子伸手替他将额迹汗拭拭:“如厕话,即便是想替殿下,倒确实也是有心无力,不过——”话至此,略略顿,尾音脱长几分,瞧着灯火下,闻人久那双时不时轻颤下睫,心底像是被片羽毛划过般,明明轻柔得都感觉不到重量,却又偏偏留下种叫人想哟忽视也难酥麻,唇角微微勾,垂着眸道,“要抱着殿下去,还是使得。”
闻人久大约也是未想过洛骁能对这话应对至此,时间
偶尔发现不对地方,便抿抿唇角,又立刻开始细致地修正起来。
不知过多久,只听身后传来点衣服摩擦所带来声响,紧接着,还未待他回过头去,道熟悉清冷声线传来过来,混合几分病中特有低哑:“你手上是什?”
洛骁整个人微微怔,随即立刻侧过头去。
而后,只见床榻上那个足足睡两日少年此刻正微微撑着身子朝着他看来。那双纯黑色眸子里没什波动,只是微微眨下,半眯着直直地朝着他手中那个东西瞧过来,半晌,那人视线又缓缓向上移到他身上,而后若有似无地弯弯唇:“却不想世子竟还会这些奇技*巧?木匠这等活计你都能做。”
洛骁垂眸瞧瞧手里东西,然后将还只是半成品物件收起来,淡淡地笑道:“却也不是什人都能让甘愿去做这些子东西。”
“如此?”闻人久将洛骁表情收入眼底,鬼使神差地问句,“那孤资格可够?”这话甫问出口,闻人久便觉得有些不妥,但是说便说,倒也没甚可后悔,斜那头眼,便淡淡出口吩咐道,“扶孤起身。”
洛骁便点头,几步走过来,替他在身后垫个靠枕,轻轻道:“殿下身子还未大好,现下还是在床上好生歇着罢,有什事吩咐去做便是,殿下就别动弹。”
闻人久见洛骁没回答自己先前那句话,虽然不是什大事,但是心头莫名就生出几分不爽快来。眼眸垂,重复遍,:“你去做?”倚着靠枕,只半眯着瞧他,忽而微微弯弯唇,却是笑,配着那双顾盼生辉眼,竟是有种莫名缱绻味道,“孤要如厕,世子也能替?”
洛骁怔。这话从闻人久嘴里说出来,不知怎,倒忽而让他产生种被轻薄错觉。
抬眸瞧着闻人久那副刻薄中却又夹杂几分病中特有慵懒模样,却是哭笑不得,时间也不晓得该拿什样表情来应对闻人久这无心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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